會救。”
夏初七瞭解的點頭,隨聲附合。
“對,更何況是她?”
趙樽看她如此,有些哭笑不得,還是繼續說,“在與狼搏鬥的時候,我發現那是一隻剛剛產崽的母狼,便有心留它性命。可沒有想到,一時的心慈手軟,卻被他撲過來咬了一口。”
“她心疼壞了吧?有沒有撲上來抱住你?”
不理會她故意的岔話調侃,趙樽只專注他的“故事”。
“不得已,我殺死了它。在回去的路上,我們聽到公狼在狼屍處悲傷的嚎叫。她問我,為何要手下留情,我便那樣回答她了。”
“哦?”夏初七做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啊?”
看她似笑非笑的小表情,明顯是不太相信,趙樽眉心一擰,隨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恢復了一貫的冷冽無邊。
“那時,她已嫁入東宮,與我大哥成了婚。依爺的性子,豈會奪人之妻?我說那番話,一來僅是對死了伴侶的公狼由衷之言。二來也是為告之她,不必再糾結於過往。”
看他臉色沉下,夏初七趕緊乖順一些。
“因為你知道,東方青玄約你夜晚獵狐,卻恰好遇見阿木爾,根本不是巧合,而你又一向把東方青玄當成兄弟,他卻設計讓你與他妹妹私會,陷你於覬覦嫂子的不義。所以,你後來與他疏遠了?”
趙樽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良久,他才問,“你怎知道?”
她哼一聲,笑得極是得意:“理由有二。一來麼我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臥虎先生諸葛孔亮。二來麼因為你是迂腐古板頑固不化還悶騷的封建王爺趙樽。”
“……”
看他無語,夏初七揚了揚眉梢,主動攬住了他的胳膊,“那你先前與東方青玄的比試,又是怎麼回事,為了阿木爾?”
“小醋缸子。”趙樽敲了敲她的腦袋。
不過,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嘆口氣,他抬手順了順她的頭髮。
“此事告訴你也無妨。”
“阿木爾原是許給我的,但東方家在朝中越發勢大,那時我也非無名之輩,在眾多皇子中頗有建樹。父皇與母后自有他們的顧慮。若是我與東方家強強聯手,他們怕我會對太子的位置有威脅,這便臨時找了一個由頭,說太子妃位置空懸多年,都無合適人選,只有她的八字方可匹配太子,且能安邦定國。”
聽到這,夏初七嘴角抽搐了一下。
看來八字這東西,往往都是被有心人拿來利用的。
不過,夏初七能理解洪泰帝與張皇后有這樣的考量。洪泰帝一直疑心趙樽非他親生,如何肯坐視他日益勢大?而張皇后對於貢妃的兒子,而且還是一個手握兵權,能征善戰的兒子,又怎能不生忌憚?
這些國事,她都不關心。
她感興趣的,只是趙樽的態度。
“你那時便沒有想過反抗?”
趙樽淡然瞄他一眼,“被親爹忌憚並非幸事,如蟻鑽心。相比之下,一個婦人而已,誰要,給他便是。我本無意皇位,何苦作出姿態?”
若趙樽那時一意反對,確實會令皇帝生疑。
他的選擇,基於男人和兒子的角度,無可厚非。
可聽了這話,夏初七卻覺得阿木爾著實悲哀。
一個婦人而已!趙樽隨口而出的話,說得很坦然,也讓她更深刻的瞭解到,趙樽本質上,還是一個大男子主義強烈的封建王爺。尋常婦人在他眼中,原就算不得什麼,即使阿木爾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竟也比不上他親爹的信任。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為她做出來的事情,才更是顯得彌足珍貴。
她那些小矯情早沒了。
挽著他的胳膊,她腦袋輕軟的貼了上去。
“那你後來……為了我,怎的又要反抗?”
趙樽看著她,目光幽幽的,突地捏了捏她的臉。
“非逼爺說,有多在意你?”
夏初七心裡美了,不免莞爾一笑,“你若執意要說,我也不介意聽。”
趙樽輕哼,“阿七若肯付銀子,爺也不介意說。”
“趙、十、九!”看他轉瞬便露出本性,夏初七雌威再發,橫眉豎眼的壓著嗓子衝她扮兇,“到底還能不能愉快的嘮嗑了?”
趙樽輕輕擁住她,低頭在她額角上吻了一下,笑道,“好,話歸正題。說你最關心的東方青玄。”
這句話,有些酸溜溜的。
夏初七忍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