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自相殘殺,這才讓我們得以輕鬆過關。”
夏廷贛哼了一聲,“這算什麼理由?”
趙樽抿緊了唇,目光有冷意,繼續道:“那一日再入陰山皇陵,你多次示警我便注意到你了。但當時並不能確定你是否真的沒有神智,因為人對危險,會有條件反射的記憶……可在塔殿艮位下沉,阿七和東方青玄同時失蹤,而我決定放棄繼續闖關之後,你極為緊張兀良汗兵士搬運東方青玄父母的遺骸。”
“就算如此,你又如何能聯絡到寶藏上去?”
“不巧,我熟知機關,手上又有元昭皇太后的機關模型。從方位上來講,塔殿的方位,與前殿八室裡的‘生室’是相連的,當時寶藏從生室消失,便是落入了此間。”
看夏廷贛凝眉不語,趙樽笑了一笑,又接著道,“換了旁人,恐怕沒有這般大的本事,可以把大批的寶藏放在陵墓裡,並且隨元昭皇太后的九宮八卦陣一起運轉,但魏國公夫人卻是人人皆知的大才之士,區區小事,想來難不倒她…”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夏廷贛似乎也不想再辯解。
久久地注視著趙樽,他終是冷笑了一笑。
“既然你都知曉,還來問我做甚?”
趙樽看他不再裝傻充愣,微微一嘆,表情柔和了不少,“誰讓你是我岳父?自然是要詢問一下的。”
夏廷贛冷冷一哼,表情再無先前的隨和,看著他時,一張老臉兒上佈滿了涼意,甚至殺氣。
“晉王殿下還是換一個稱呼得好。老夫可高攀不起皇室,也做不得晉王的岳丈。”
趙樽似笑非笑,“可你確是本王的岳丈!”
夏廷贛臉一沉,氣得就差拍桌子了,“你不要以為我和楚兒一般傻,會受你們趙氏父子的愚弄。趙樽,我夏府滿門的血債,我還沒有找你們趙家討回來,你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實話告訴你,我的閨女,遲早是要帶走的。”
他冷靜的“帶走”兩個字,讓趙樽輕鬆的面色微微一變,“你覺得自己還是當年的魏國公?”
夏廷贛面色有些難看,老臉甚至有些許泛紅,“這不都是拜你趙氏所賜!哼,我又如何能讓女兒跟你?”
趙樽笑,“岳丈請勿動怒,我只是就事論事……你該知道,要帶走我的女人,可沒有那般容易。”
聽著他這一句不溫不火的回答,夏廷贛原本的惱恨歇下,心思又活絡了幾分。難不成,是這廝還沒有拿到那筆錢,想要用閨女來要挾他換取?果然沒有看錯,趙家父子沒有一個好東西。
夏廷贛唇角掀起一抹冷笑。
“好。你讓我帶女兒離去,我便想法子把那批寶藏給你。”
他以為這般說了,趙樽即便不欣然應允,也應當有商量的餘地。卻萬萬沒有想到,趙樽只是面色沉沉的看著他,輕鬆地搖了搖頭,“岳丈大人的好意,女婿心領,但不用了。”
不用了是何意?夏廷贛無法琢磨他了。
若是他不要寶藏,又何苦搞這麼多的過場?若是他要寶藏,為什麼又要拒絕?難不成他對楚兒還是真心喜愛?
這些日子,他看得出來如今的夏楚不像當年那般單純天真甚至於有一點憨傻。但父女倆多年不見,他只當是楚兒長大了,懂事了,完全沒有往別處去想。如此一來,他更加不相信趙樽會真心喜愛他。在他心裡,不過是為了他手上那一批寶藏罷了。
一念至此,他眸子更涼幾分。
“那你到底要如何?”
“不如何,我只是有一件事,想要告之嶽夫大人。”一瞬不瞬地看著夏廷贛,趙樽淺淺抿唇,一字一句道,“實不相瞞,因前方戰事吃緊,急需用錢,那時岳父大人又神智未清,女婿不得已,只能將那批寶藏先行取出了。”
夏廷贛耳朵“嗡”聲作響,喉嚨登時凝了一口老血,“取了?”
趙樽點點頭,“不僅取了,還用了。”
夏廷贛喉嚨堵住,整個人都不太好了,“還用了?”
趙樽再次點頭,“不僅用了,還快要花光了。”
夏廷贛雙眼一瞪,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惱恨到了極點,就差挽袖子打人了,“既然你他孃的都取了,用了,還花光了,今兒找我來,究竟要說什麼?”
見他雙目赤火,幾近崩潰的樣子,趙樽這才笑了,“因為你是我岳丈大人啊?阿七說這個叫著……”拖曳著嗓音,他睨著夏廷贛,燦然一笑,補充了兩個字。
“尊重。”
夏廷贛愣愣呆住了。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