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然。
但敵有張良計,他也有過牆梯。
十一月初,歷時一個多月的你來我往之後,趙樽終於找到突破口,組織起了一場對整個霸縣、雄州地區的合圍。以陳景為中路主力,以南征中首次披甲上陣的元祐為左翼,自己領兵八萬做右翼攻擊,分三路往南推進,遙相呼應,連破南軍二十三座大營,完成了對保定府範圍的大面積佔領。
這是兩軍對壘以來的首次大戰,前後約持續了一個多月。據後來的史料統計,在這場大戰中,晉軍統共傷亡人數不足三萬,而南軍的傷亡和降晉人數卻直逼十萬。合圍的勝利,是晉軍南下的首次大規模勝利。這一戰,也讓趙樽在這場戰爭的歷史舞臺完成了華麗轉身,從最開始被南軍迎頭攻擊的被動挨打和防禦局勢,變成了主動出擊。
這一日,是臘月十六。
一晃眼兒,又要過年了,呼嘯的北風捲著大雪,籠罩了冀州。晉軍將領陳景、元祐,與趙樽三方兵馬匯合於武邑縣。烽火連營的日子數月有餘,勝利合師的晉軍拉回了青州酒,殺了豬宰了羊,要在這晚犒勞將士。
南晏軍隊,似是“兵敗如山倒”,大軍已退至東昌府。
天下譁然,都說南晏朝廷快要覆滅了。
過了冀州,待德州一破,東昌府也將抵不住。到時候,南晏在北邊的防線便被徹底打亂,趙樽也將與趙綿澤呈南北對立之勢,各佔半壁江山……
一把鋒利的刀子,懸在了趙綿澤的頭頂上。
飛雪連天的南晏土地上,晉軍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武邑縣的火光還沒有熄滅,全城正在戒嚴。
入駐的晉軍,穿梭在關門閉戶的大街小巷裡,敲鑼打鼓的喊著話,安撫老百姓。戰時的混亂之局,已持續太久,老百姓心有懼意,有錢的人早已捲了細軟南逃,沒錢的人不得已留下來,卻嚇得不敢開門,紛紛避走……
盛世繁華,俱化蒼涼。
整個城市,死一般寂靜。
夏初七頭戴風雪帽,身披墨色斗篷,騎在高頭大馬上,與趙樽隨風獵獵的大氅相映一處,眸中帶著比呼嘯的風雪還要冷冽的氣息。
“趙十九,今兒晚上的慶功宴,我可以喝酒嗎?”望向趙樽之時,她眸中閃著的盈盈秋水,褪去了戰爭的冷漠,又添了柔情。
趙樽凝視著她,“好。”
夏初七看著狼藉的城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