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有心感激我,便替我好好照顧我的侄兒子……嗯?”
晴嵐身子一僵,驚住了,“你都知道?”
夏初七眨眨眼,笑話她,“若不然呢?你當真以為是我嫌棄你了,巴不得把你嫁出去?”
想到這件事自己一直瞞著她,晴嵐心有愧意,微微垂眸,便想要解釋,“王妃,我與陳大哥……不是誠心要隱瞞,只是當時,事發突然,我們情非得已……”
“我懂,我都懂。”
夏初七笑吟吟擠了擠眼睛,便轉了話題。
“男女之間那點破事兒,我哪能不清楚?得了,你不要想太多,乖乖坐下,平心靜氣,等著陳大哥來娶你吧。我得出去忙活,今兒來的客人不少,想明兒就得打仗了,我得讓大家夥兒把戰前婚禮給玩好了呀……”
晴嵐蹙眉,有些懷疑她真的會懂了。
分明她就是誤會她與陳景是……情難自禁。
還有,婚禮……她真的是為了玩?
~
冬天夜長日短,寅時過了,天兒還沒亮。
換了往常這時,夏初七還賴在床上“埋藏青春”,可從昨日夜忙到今日晨光初現,她才從戰鬥一線退下來。回到屋裡,聽樂禮在敲鑼打鼓地試調子,她打了一個大哈欠,坐在靠窗的椅上假寐。
晴嵐要嫁了……
她感覺不像是嫁妹,而是有一種嫁女的感覺。
捨不得,不捨得,還……累死、累活啊!
天兒剛泛白時,一層白霜便蒙上了窗紙,冷風吹得窗欞子咯咯作響。趙樽從營中回府時,好多晉軍高階將校也跟著到了,婚宴大席擺在前殿,沒有傳說中的流水席,但是夏初七派了府中僕役在晉王府門口給前來道賀的老百姓發喜糖……
趙樽與將校們寒暄了幾句,便由丙一陪著,回後殿換衣服。
他剛踏入房門,就看見夏初七耷拉著腦袋坐在椅子上,睡得呼呼的。
“阿七……?”
他喚了一聲,那人沒有回應。
“竟是睡在風口上!”
他眯眸一凝,走過去抱起她,掂了掂,只覺這身子似乎又沉了許多,不由搖了搖頭,“豬!”
原本他是怕她凍著,想將她抱到床上休息一會兒,可他步子剛邁出去,手臂就被她緊緊抓住了。
“大膽毛賊,敢佔姑奶奶便宜……不要命了你?”
她沒有睜開眼睛,樣子懵懂,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