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源的眼神挺認真的,子桑傾眉頭微皺的細想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嗎?”
有東陽西歸在場,牧陽不敢太仔細的審視著子桑傾,只粗略的看了她一眼,詢問道。
子桑傾腰腹以下都蓋著被子,除了她的臉色比較蒼白外,牧陽也沒看出什麼來。
“沒有。”子桑傾又一次搖頭。
渾身沒什麼勁而已,不算什麼不舒服的。
“看完就可以回去了。”
子桑傾這個病房是雙人房,東陽西歸見牧陽身體一矮就要坐到另一張病床上,他冷不丁的出聲道。
“……”
牧陽撅著屁股還沒坐下去,東陽西歸這一趕人,他就跟屁股底下放著一盆仙人掌似得,愣是沒敢坐下去。
他又沒幹什麼,他就是來關心關心子桑傾而已,他們隊長犯得著這麼提防著他麼。
“……”子桑傾冰瞳‘咻’地往右一斜,不滿的看向東陽西歸。
她和牧陽、左清源,好歹也是一起奮戰過的戰友,他們是來看她,東陽西歸趕什麼人。
“……差不多該開飯,我們去食堂給你們打飯。”
左清源眸光微斂的瞟了眼子桑傾和東陽西歸,一把抓上牧陽的手臂,拉著他就走。
子桑傾醒後,醫生護士來看過她,只說病情狀態不錯,其實的並沒有多說什麼,然後就走了。
雖說昏迷了六七天,可子桑傾吃完午飯後,還是覺得睏倦,便又睡了過去。
東陽西歸守著子桑傾,他也不午睡,就那麼坐在床側看著子桑傾睡,深邃漆黑的冷眸,滿目深情。
下午三點,子桑傾還沒醒,肖順卻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病房門口。
東陽西歸抬眸看去,肖順看了眼依舊在沉睡的子桑傾,便朝東陽西歸招了招手,示意他出來。
肖順沒什麼事的話,最多來看幾眼也就走了,不會叫他出去,東陽西歸又看了眼睡得沉穩的子桑傾,這才起身走出病房。
再過去一間病房,就到走廊盡頭了,東陽西歸和肖順站在走廊盡頭的樓梯口。
“隊長,剛才護士長通知我們說,可以出院了。”
肖順靠在窗戶前,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
雖然吧,肖順說得很平靜,其實他內心特別的激動外加狂喜!
那些個倭寇太操蛋了!
在屍洞的時候試管一破裂,一個個就跟海嘯來襲似得逃命。
嚇得他以為什麼致命病毒揮發感染了。
結果在醫院隔離幾天,又無聊的住了幾天院後,竟然就告訴他,沒事了可以出院了。
白費一場功夫,害他揪心了那麼多天,以為自己命不久矣。
“都可以出院了?”東陽西歸是真有些訝異。
怎麼這麼快,子桑傾剛從隔離區轉移出來。
早上丘婉兒護士還跟他說,子桑傾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我們是可以出院,但子桑傾還不能出院。”
肖順以為東陽西歸會錯意了,看著長長走廊的視線,轉移到東陽西歸臉上,連忙補充了一句。
憑東陽西歸這份緊張在乎子桑傾的勁兒,肖順百分百肯定,東陽西歸不可能把子桑傾一個人丟在軍醫院。
更何況,北野修還住在他們隔壁病房呢。
有北野修這個危險分子在,子桑傾一個人住院的話,說實話,他也不太放心。
畢竟,北野修就是一個不分場合,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炸的不定時炸彈,並且殺傷力不容小覷。
“這樣,你帶牧陽、清源、洛寒舟先回去,我等傾兒完全好了再一起回去。”
東陽西歸甚至連猶豫都沒有,就如此吩咐道。
“也好。”肖順點頭。
他們住院四天,期間除了做各種檢查,別說打針輸液了,連藥都沒有吃,現在這麼簡單就可以出院了。
他覺得,子桑傾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再過個幾天,子桑傾也就可以出院了。
又但是,肖順並沒有立即出院離開的意思。
“隊長。”肖順似乎有些煩躁,他抬起雙手抓爬了一下寸頭短髮,憂心道,“到底是什麼病毒,醫院一直不肯說!你說,這個病毒會不會有個潛伏期什麼的?”
不是肖順杞人憂天,畢竟事關性命,職業軍人,雖說他早已經做好了為國捐軀的準備,但他也不想無緣無故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