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起來的月白,半響也沒聽到北野修的回答,重要的是,周身的氣流不太對,好像被冰川冷凝住一樣,讓他瞬間覺得後背發涼。
“……你!你、你……修哥呢?”月白機警得立馬睜開雙眼,他看到身旁站著一抹挺拔身影,黑暗中,上方那雙冷冷睨著他的冷眸,森冷憤怒,好像要扒了他一般,驚得兩眼大睜,食指微抖的指著東陽西歸結巴道。
月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費了那麼大勁才救出來的北野修,怎麼轉眼就變成了東陽西歸?
“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看著眼睛大睜,哆嗦著嘴唇,如受驚小兔的月白,東陽西歸抬腳就是一踹。
“啊——疼!”月白哆嗦著指著東陽西歸的手,立馬改去捂自己的左腰腹,這一腳踹得他懷疑自己的內臟都移位了。
被嚇傻眼的月白,被東陽西歸踢了一腳之後,好像才徹底回過神,還躺在地上的他,一手捂著被東陽西歸踹得生疼的腰腹,一邊微抬起頭,四下張望尋找著北野修的身影。
可是,沒有!
暗淡星光下,灰暗視線裡,除了漫山遍野的小草灌木,和不算多的小樹,他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月白忍著腰痛,立馬爬起,向著水潭的方向看,那邊還被煙霧彈包裹著,看不清楚情況。
月白看著前方白茫茫一片的水潭,暗想著北野修雖然被打成了豬頭,但北野修應該不至於腦子也被打壞掉,他應該會自己逃走才對。
打定注意後,月白暗暗握拳,此時他揹著東陽西歸,東陽西歸看不到他的臉,眸光微閃的月白,深吸一口氣,突然抬腳就往右側飛跑。
東陽西歸也剛從前方水潭收回視線,看著刷一下就衝向右側,跑出去十米又飛快調轉方向,往背離水潭的方向,繼續往前衝的月白,他只是冷冷的看著,並沒有上前阻止,把月白抓回來的意思。
知道自己抓錯人後,月白跑得那叫一個快,他是真的怕東陽西歸把他回去。
月白跑了後,東陽西歸便往回跑。
話說,月白錯抓東陽西歸往外衝時,伸手不見五指的視野裡,牧陽被人猛撞了一下,他嚎叫一聲喊了一句:“誰?”
沒人回答,那道猛撞得他後退幾步的身影,更是繞開他,繼續向他身後跑,牧陽心裡一驚,當下明白這個人百分之九十是北野修。
牧陽立即後轉去追北野修,可是,當他跑出煙霧圈時,岸上叢林的黑暗視野裡,除了樹就是灌木。
今夜更是連月光都沒有,夜晚本就受阻的視線,看得就更不清楚,也看不遠了,北野修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任牧陽怎麼仔細看,也沒找到。
叢林這麼大,連個方向都沒有,牧陽自然沒辦法追蹤北野修。
三十秒後,煙霧彈漸漸消散,東陽西歸也跑了回來,潭水依舊漆黑的岸邊,子桑傾依舊抱著她和東陽西歸的長槍站在原地,肖順在她左側五步外,牧陽從叢林裡走了過來,唯獨不見了北野修。
“艹他爺爺的!又讓北野修跑了!早知道那個小白臉跑過來的時候,我就一槍斃了他!”牧陽端著槍,看著月白投放煙霧彈前,東陽西歸和北野修打鬥的地方,憤怒道。
牧陽和月白是第一次接觸,在車上的時候,也沒見月白有多大的本事,想偷藏鑽石只給他們一包的時候,也沒見有多聰明的樣子,沒想到在最後關頭壞了他們的好事。
“隊長,你剛才跑哪兒去了?追北野修沒追到?”肖順看著黑著臉站在對面的東陽西歸,他剛才好像看到,東陽西歸是跑回來的,並不是一直待在煙霧圈裡。
煙霧彈一炸響的時候,子桑傾耳尖的聽到好幾雙雜亂的腳步聲,她也以為東陽西歸是去追趁機逃跑的北野修,便睜著一雙晶亮的冰瞳,無聲的詢問著他。
“別說了!那個小白臉抓錯人,抓著我就跑!”被肖順一問,又被子桑傾定睛看著,東陽西歸的峻臉更黑了,現在想想,他就該把月白抓回來的,沒必要放他一馬!
子桑傾嘴角一抽,意思就是,東陽西歸併不是去追北野修,他是被迫跑走的,且還是被一個沒他高大挺拔的人抓著跑。
“……哈哈哈!那個小白臉果然中看不中用!”牧陽關注的重點和子桑傾不一樣,他想到的,是月白竟然抓錯人了,抓得還是東陽西歸!
哈哈哈,笑死他了,抓誰不好,竟然一抓就抓到東陽西歸,那貨肯定少不了被東陽西歸虐幾腳。
“等等!隊長,你為什麼不把那個小白臉抓回來?”肖順突然想到了什麼,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