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直把正面朝下的北野修,踩得哼哼著直悶哼。
月白此時在二十米開外,場外的子桑傾、肖順、牧陽都看到了月白的靠近,但他們僅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把他當一回事的意思。
月白看著臉腫成豬頭,帥臉不復存在,形象更是慘不忍睹的北野修,傻了幾秒反應過來此時不宜發呆後,他飛快解下揹包,拉開拉練,飛快從包裡掏出兩枚煙霧彈,又飛快揹回揹包。
子桑傾正對著月白,黑暗中,她看到急裡忙慌的月白,冰瞳一眯,隱約看到幾十米開外的月白,手裡好像抓著什麼東西。
“不好!”子桑傾還沒看清楚月白手裡拿得是什麼,就見月白右手突然高舉,飛快往東陽西歸和北野修的方向扔了什麼,她忙驚呼一聲。
東陽西歸彎下腰想跟北野修說什麼,剛彎了一半就聽到子桑傾的驚呼,抬頭一看,暗黑的半空中,有一枚小小的黑色物體飛了過來,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後,‘嘭!’一聲落到他一米前的水潭邊。
‘嘭!’
“靠!煙霧彈!”牧陽和月白隔了至少二十米的距離,他看到月白扔東西時,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剛跑了幾步,視線就突然受阻,他氣得在原地大罵。
月白看準方向接連扔了兩枚煙霧彈後,黑暗的夜色瞬間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到,睜眼變瞎子的視野中,他飛快衝進白霧圈。
心中早斷定北野修位置的月白,跑到東陽西歸和北野修的位置後,立馬蹲下,兩手在地上摸索著,突然之間,他摸到了一隻撐在地上的手掌,一定是想趁亂爬起來的北野修,於是他緊抓著北野修的手,站起身就飛快往回跑。
抓著北野修就撒腿跑的月白,一直都沒敢出聲,東陽西歸就在北野修旁邊,他擔心他一出聲,就會被東陽西歸亂腳踹翻。
月白的左手一直緊緊抓著北野修的手腕,速度快得就跟逃命似得,一直到跑出去五十米了,依舊不敢回頭,察覺到北野修拽了拽手腕想掙脫他的手,月白頭也不回的緊張道:“修哥!快跑!”
月白是真的擔心北野修,都被打成那副狗樣了,能不跑麼,再不跑就沒命了!
兩人飛快的往前跑著,勁風撲面而來又從兩耳側刮過,黑暗中,東陽西歸看著自己被月白緊緊抓著不放的右手腕,心裡那個咆哮。
煙霧彈突然阻隔了視線後,他就是擔心北野修會跑,才飛快蹲下身想抓住北野修的,誰知道北野修還沒抓到,就被月白緊抓著往外衝。
月白抓得太緊又一跑之下,東陽西歸一開始是反射性,或者是被迫跟著月白跑,他並不知道抓著他的人是突然衝進來的月白,還以為北野修那麼神經,想抓著他換個地方繼續打。
衝出煙霧彈的範圍後,被迫緊跟著跑的東陽西歸眨了好幾次眼睛,才看清楚拉著他跑的人是月白,他立馬就往回拽了拽自己的右手,想提醒月白他抓錯人了。
誰知這一拽之下,月白反而抓得更緊,跑得也更快了,被迫又跟著越跑越快的東陽西歸,黑著一張峻臉,被緊抓著的右手猛力往後一扯。
東陽西歸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飛跑中的月白被扯得,前衝的身體立即一頓,隨即以更快的速度側身向後轉。
哪怕被扯得腳步不穩,踉蹌著向後轉往後倒,月白也死死的緊抓著東陽西歸不放手,當然,他一直以為他抓的是北野修。
瞬間停下腳步的東陽西歸,本以為他用力一扯之下,月白會放開他的手,可誰知月白還是死抓著不放,他氣得左手一抬,一巴掌扇向月白的後腦勺。
‘啪!’一聲厚實脆響,聽得人都覺得疼。
月白被扯得側轉過身後,他彎腰前傾在東陽西歸右手側,疾跑中急速後轉的他本就要倒不倒,被東陽西歸一掌猛力一拍,臉朝下的他瞬間被拍得朝地上撲去。
‘咚!’一聲重物摔倒在地的聲音,月白不明白‘北野修’為什麼要打他,但被打後他還是瞬間放開了緊抓著‘北野修’的手,如果不放手,他擔心他倒下去時,被拽得‘北野修’也跟著往下倒。
“啊——好疼!修哥,你幹嘛打我?”被一掌扇趴在地上後,月白伸手摸著疼得頭皮發麻的後腦勺,一邊翻身躺在地上,一邊詢問著莫名其妙打他的‘北野修。’
他好心來救北野修,結果北野修卻二話不說就扇他一巴掌,他也太冤枉了吧!
東陽西歸不說話,身形挺拔的他背脊挺得直挺挺,佇立在月白身側的他,頭也不低,只拿冷眸冷冷的睨著地上的月白。
躺在地上疼得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