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切,不給她壓迫她,他不想讓她因為他的靠近,而害怕的躲開。
“謝謝,我有感受到。”子桑傾冰瞳一斂,刻意忽略掉他那個‘只’字,她本就對苗亦少沒有那種感覺,特別是經過東陽西歸在水下對她的所作所為後,她覺得自己更不好意思面對苗亦少了。
苗亦少溫柔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轉頭去看其他士兵。
東陽西歸早發現了並排坐在一起的子桑傾和苗亦少,看得他是臉直接一黑,冷眸也更冷了。
但東陽西歸就算臉再黑,他也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只時不時拿冷眸瞟一下他們,看到子桑傾笑容大大的笑得耀眼時,他嘴一抿的同時,心情也更復雜了起來。
“你好好休息,我去訓練了。”看到栓救生圈計程車兵們都栓得差不多後,苗亦少便站起身準備走。
“嗯,好好訓練。”子桑傾點點頭,東陽西歸都不讓她下海,除了休息她也幹不了其他了。
士兵們都下水訓練了,東陽西歸也和姜三冬一樣坐上了橡皮艇,除了海上長長一排熱鬧泅渡計程車兵們,偌大的沙灘上,只有子桑傾一個孤零零的坐著。
“可惡!賤人!”看著在橡皮艇上指揮著士兵們泅渡的東陽西歸,子桑傾看著看著就瞪起眼來。
只能看士兵們訓練的子桑傾,坐到了最靠近大海的泥臺上,幽幽的看著六百多名士兵有條不紊的,由左往右從她面前遊了過去,視線跟著他們到達矮山那邊時,側著頭的她,看到右後側走來了一道身影。
是老兵肖順,子桑傾見他駐足朝士兵們張望了一眼,見她看著他後,他便朝她走了過來。
“你好,你叫子桑傾是麼?”走到子桑傾面前的肖順,在兩米外站定,腦袋微垂看著坐在泥臺上的子桑傾詢問道。
“嗯,我知道你叫肖順。”子桑傾點頭,直覺這個人是來找東陽西歸的。
肖順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然後指著子桑傾一米開外的泥臺,友好的詢問道:“我可以坐這兒麼?”
“當然,這又不是我的地盤。”子桑傾再次點頭,如果這地盤她能做主,他孃的,她一定把東陽西歸給轟出去。
不過,現實點的是,東陽西歸能把她轟出去。
“你的性子好像挺烈的。”肖順坐下後,看眼還撲騰在右側矮山邊計程車兵們,妞回頭看著子桑傾,突然道了一句。
“怎麼會?我一向很好說話。”子桑傾眉頭微挑,直直的直視著肖順,毫不猶豫的反駁道。
她跟肖順只是第二次見面而已,肖順一副摸清她底細的樣子,難道他道聽途說了什麼。
“我說得性子,不是性格。”肖順輕笑著搖了搖頭,他不否認子桑傾挺好說話,但那是在一般情況下。
“你好像很肯定,那倒說說看,你憑什麼這麼覺得?”子桑傾也不再反駁,以往那個子桑傾的性子,的確是挺好說話。
“沒憑什麼,就是直覺而已。”肖順閃著一雙睿智眼睛,和人說話時,嘴角始終掛著一抹微微笑意。
子桑傾盯著肖順不說話了,上下快速打量了他一眼,他今天給她的感覺,明顯和第一次的時候不一樣。
上一次,他和東陽西歸說話時,他是絕對服從命令的正直軍人,船上和他交談時,他是老實甚至有些木訥的,但現在看著他眸光裡的那抹睿智,子桑傾瞬間警惕著,這又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物。
“我一直以為只有女人,才比較喜歡依賴第六感與直覺。”子桑傾明白肖順肯定知道什麼,但再問下去,肖順也不會說,“你來找我們教官?”
“對。”肖順點頭。
如此簡單直白的回答,子桑傾本以為肖順還會說點什麼,看著肖順看向士兵們往回遊的側臉,她猶豫幾秒便補充道:“我們教官好像很忙,你可以等下午訓練完再來找他。”
“東陽讓我這時候來找他的。”聽到子桑傾說的話,肖順笑了笑了,看向子桑傾的眼睛,有著某種不言而喻的睿智精光。
“你們不用訓練?”看懂肖順的眼神後,子桑傾撇撇嘴,話鋒一轉換了個話題。
“今天週六,我們週六下午和週日都不用訓練。”子桑傾瞭然於胸的眼神,讓肖順眼神微眯,那雙冰瞳裡好像有著不同尋常的東西,具體是什麼,他又看不太清楚。
“原來今天週六了。”子桑傾默唸了一句,肖順要是不說,她都快忘記日期了。
相對無言的坐了一會兒,看著返回後越遊越近計程車兵們,子桑傾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和我們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