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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較量一
崔幼伯的對敵原則,是不動手則已,一動手便要徹底解決對方。
就拿郭繼祖的這件事來說吧,從表面上看,他郭某人以權脅迫無辜百姓充當刺客,刺殺自己的上峰,詭計不成又將一干‘刺客’滅口,絕對算得上喪心病狂、膽大妄為。
如今有了人證,似乎可以將郭某人繩之於法。
但崔幼伯冷靜下來,卻不這麼想,逼良為盜、刺殺朝廷命官,這些罪名看著挺大,但真若落實起來,朝廷未必會要了郭繼祖的命。
畢竟現在西突厥之亂未平定,而郭繼祖在西北軍中還頗有幾分人緣,就是現在的平西大總管程老國公,也曾與郭繼祖在一個軍營裡待過。
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只要不是通敵叛國的大罪,朝廷並不好處置似郭繼祖這樣老資格的朝臣。
且就是那兩宗罪名,也不是實打實能敲死的。
真若打起了官司,郭繼祖非但不會認罪,極有可能會反咬一口,說那些婦孺是西突厥密探的餘孽,極力‘請求’朝廷殺了他們以正國法、震懾西突厥。
郭繼祖若是再無恥一些,沒準兒還會放出‘那日宴集的刺客之事,是崔幼伯一手導演出來的苦肉計,想趁亂刺殺郭別駕,詭計被郭別駕識破後,他又找來那些刺客的家眷誣告’之類的流言。
直接將屎盆子扣到崔幼伯頭上。
反正崔刺史與郭別駕不和,這是整個鄯州官場都知道的‘秘密’。
且之前崔幼伯表現得極為強勢,別駕府前的一溜人頭。足足掛了一個來月,若不是隨後郭繼祖先服了軟。說不準現在那些風乾得只剩骨頭架子的人頭,還在郭家門前的高杆上飄蕩著呢。
所以。郭繼祖真哭著喊著‘崔郎君欲殺我’之類的話,還真有不少人會相信。
如此一來,崔幼伯的處境就太不妙了,極有可能打蛇不死反被咬,他決不允許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
阿大雖爽直,但並不魯莽,他聽了崔幼伯的分析後,深覺有理,附和道:“郎君說的沒錯。那郭某就是個黑心肝的鼠狗輩。您說的那些,他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聽自家護衛直接攻擊上郭某的人品,崔幼伯忍不住輕曬一聲,他不是這個意思,好吧?!
他是想說,要徹底搞掉郭繼祖,必須有個連他的姻親都不敢為之求情的罪名,比如謀反、通敵。
不過這些崔幼伯並不想跟旁人解釋。
阿大卻還在思索郎君說的那些話,好一會兒。他才有些懊惱的說:“這麼說來,這次咱們豈不是白忙一場?那些婦孺呢?咱們還要不要管?”
“管,為何不管?”
崔幼伯回答得斬釘截鐵,他用力點了一下頭。鄭重的吩咐道:“阿大,待會兒你就親自帶人去,悄悄將他們接到城外。唔,就安置在我新置的山莊裡吧。再留上幾個人,好好保護他們。”
他們家中的男人因自己而喪了命。不管是於公於私,崔幼伯都會確保他們的安全。
“是,屬下明白!”
阿大聽出崔幼伯話裡的鄭重,他也板住面孔,認真的應道。
崔幼伯又吩咐了一些細節,確定沒有遺漏後,這才擺手讓阿大退下。
“唔,這件事雖不能直接用來攻擊,倒也不是全無作用!”
崔幼伯一個人坐在書案後,手指無意識的在几面上劃來劃去,反覆回味著方才武五娘對他說的那番話。
不得不說,武五娘很聰明,她對崔幼伯說的那些,十之**都是真的,比如郭繼祖逼良為盜、意圖刺殺崔幼伯這一段,武五娘一點兒都沒摻假。
但,她卻隱去了自己是郭繼祖派來的密探,而那日刺客之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給她接近崔幼伯而鋪路。
在武五孃的描述中,她曾聽說她的郭舅父與崔幼伯不和,她參加宴集,也正是想幫忙說和,爭取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
至於刺客什麼的,她事前並不知情。
事後,還是小丫鬟阿琴無意間說漏了嘴,她才知道自己被郭舅父利用了,而那些刺客也別有內情。
武五娘說到這一段的時候,表情非常到位。
那種被至信之人算計的悲哀、無助,那種無意間做了幫兇的愧疚與不安,那種毫不知情卻險些害了摯愛之人的懊惱與傷心……幾種情緒,她全都完美的融入到了自己的一雙媚眼中,就連崔幼伯也險些深陷其中。
“妾身不是個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