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知道這些婆子最貪財,也最勢力,你給她一百錢的好處,她絕不會告訴你價值高於一百錢的訊息。若想知道更隱晦的資訊,只能多添送銀錢。
為了得到更準確的訊息阿槿又補了一句,“是過年的時候,我阿兄送來的節禮,原是一套二十四支各色花頭簪,這支是梅花銀簪。”
故意加重了‘銀,字。
果然,劉婆子一聽這話,心底裡迅速換算出這銀子價值幾何,確定能遞上自己兩個月的月錢後,她的臉直接笑成了菊花,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這才壓低聲音說:“好叫阿槿你知道,咱們郎君昨兒並不在書房就寢而是回正堂了。而且我聽後堂看院門的婆子說,說是後半夜的時候,八娘子又叫熱水了,郎君的暮食也送到了正寢室。”
“什麼?正寢室?”阿槿多聰明的人呀,一聽這話便抓住了重點,她拉著劉婆子的手,急聲問道:“難道郎君、郎君又回正房了?”
這怎麼行,她比蕭南早產四五個月她這兒還沒跟郎君??????
不行絕對不行,她比蕭南早認識郎君也比她早服侍郎君,更比她懂得郎君??????阿槿更堅信自己在郎君心目中的地位也比蕭南高—她可足足侍奉郎君十年呀這麼多日日夜夜的相伴,就是夫人也沒有她瞭解郎君,也沒有哪個女人比她更有資格陪在郎君身邊。
前些日子,阿槿拼命的進補,不管好吃難吃的東西都敢往嘴裡塞,為的就是早日恢復過去的樣貌,好搶在蕭南前頭繼續伺候郎君。
結果,苦藥湯子喝了兩個月,喝得她吃什麼都不香甜,卻等來這樣一個結局。
阿槿的五官有些扭曲,手裡的帕子更是擰了又擰,差點兒扯成了了碎布條。她抱怨、氣結的同時,也忍不住暗罵:好個不知羞恥的郡主娘子,這才剛滿月幾天呀,也不知道好好調理身子,就爬上郎君的床,真不要臉!
如果讓阿槿童鞋知道,蕭南之所以想起‘同房,這件事兒,還多虧她的‘提醒,,阿槿還不知會後悔成什麼樣子呢。
“沒錯,阿槿,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別人那兒打聽來的訊息,你可不要亂說哈!”
劉婆子不是未出閣的小娘子,見阿槿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