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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能說得出來的,眾人都知他性子古怪,反而正好能將這件事掩飾得滴水不漏。

流徵——楊姨娘——步家遺孤——燕子恪的妾室和庶子,這條線似乎以捋得很清楚了,可這仍舊不能解釋,為什麼楊姨娘要將天石擺件放到燕七的房裡——難道她當真只是出於好意,實則並不知曉天石的毒性?那擺件曾是壽王私制玉璽的一部分,怎麼就會落在楊姨娘的手裡?

“步家和壽王是何關係?”燕九少爺直盯向李嬤嬤。

聽到“壽王”二字,李嬤嬤渾身突地顫抖得像是發作了羊癲瘋一般,歇斯底里地在地上掙扎了起來:“——不能——不能提這個名字——不能說!——不能說!會死的——會死的!”

“別逼得太緊。”燕七對燕九少爺道,起身大步走出門去,很快叫了蕭宸進來,在已經抓狂的李嬤嬤身上點了一指,李嬤嬤便咚地一聲撲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燕九少爺坐在原處沉著一張臉,半晌抬起眼來看向蕭宸:“你可曾聽說過步家?”

“不曾。”蕭宸想了想方道。

“步星河這個名字呢?”燕九少爺不肯死心。

“……不曾。”

“流徵呢?”

“……不曾。”

“把她點醒。”燕九少爺指了指地上的李嬤嬤。

“別逼得太緊,”燕七再次提醒弟弟,“她情緒不穩,小心欲速則不達。”

“夜長夢多。”燕九少爺慢聲道,而後示意蕭宸動手。

李嬤嬤幽幽醒轉,花了好半晌時間才漸漸想起暈倒前的事來,不由渾身又開始驚顫,拼命地又是搖頭又是給燕九少爺嗑頭:“九少爺——九少爺——求您——求求您——不要再問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九少爺——”

“聽好,步家與壽王的關係,我暫可不問,而你現在務須回答我:我和家姐,是否是燕家人?”燕九少爺盯著李嬤嬤一字一字地慢慢吐出來。

蕭宸微訝地看了看燕九少爺後又看向身旁的燕七。

李嬤嬤只管死命地磕頭:“求求您——求求您啊九少爺——不要再……”

“說!”燕九少爺突然一聲厲喝,非但把李嬤嬤嚇得登時住口,連燕七都被唬了一跳,這孩子從小到大幾時這麼大聲說過話?

而李嬤嬤似乎當真被嚇住了,怔怔地就口便道:“是……是燕家……的孩子……”

燕九少爺一雙黑眸死死地盯在李嬤嬤的臉上,沒人發現他此時甚至連身子都已經抬離了椅面,幾乎就要大步下去衝到李嬤嬤的面前,“你可能確定?”這句問話幾乎是從牙縫裡磨出來的。

“確定……確定……”李嬤嬤虛脫地癱在地上,“大老爺……因見奴婢是步家人……大發惻隱之心,將奴婢也留了下來……因奴婢在步府時做的便是乳孃,大老爺便讓人將奴婢送去二老爺的任上,那時九少爺才出生不久,身子骨極是單薄,聽說好幾次險些……大老爺見奴婢有些經驗,原是想讓奴婢過去伺候九少爺,奴婢到了二老爺任上後才知二太太已經給九少爺又配了幾名頗有經驗的乳母和養娘,一時不缺人手,奴婢便被分去了七小姐房裡……七小姐三歲上時因著奴婢和其他幾名下人的疏失,險些溺水而……大老爺仁心,沒有罪責奴婢,只是讓奴婢到了這莊子上過活……”

燕九少爺眉頭慢慢蹙了起來,盯了李嬤嬤良久,才又道:“你可曾聽說過蕭天航蕭大人?”

李嬤嬤茫然地搖頭。

“那麼,現在可能告訴我,步家與壽王,究竟是何關係?”燕九少爺慢聲問著。

李嬤嬤好像已是用盡了精神和力氣,這會子再聽見這問題,已不再如方才般激動,而只是一臉認了命的慘白,嘴唇翕合了半天,虛弱地擠出一句話:“步家……是壽王的……舅家……”

燕九少爺的眉頭這才微微舒開了一些:壽王的舅家,這就難怪了——壽王謀逆,這是不能更大的大罪了,若換了旁人可是要誅九族的罪名,然而壽王是皇子,皇上總不能自己誅自己,於是與壽王相關的其他親友便難逃一死,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他壽王府中的一干人,以及他舅家這一門——說步家沒在逆亂中為壽王出力?鬼才相信。

壽王謀逆這件事,早被當今皇上下令,無論臣子還是百姓,任何人不得再提,否則就地論斬——畢竟是皇家的醜聞,九五至尊哪能容忍升斗小民議論他的家事——何況若非如此,他也登不上大寶,這便讓此事顯得更加敏感和不能觸碰了。

難怪李嬤嬤說死也不敢提起壽王之事,更不敢透露步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