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朕之心卻可昭日月。”
溫晉王挑了挑嘴角。
“王叔,立五皇子為儲君的事,朕還要請王叔幫個忙。”燕正天看著溫晉王猶疑的說道。
“皇上請說,為皇上盡忠,是臣應盡的本份。”
燕正天目光灼灼的看著溫晉王,“王叔,朕雖屬意五皇子,但皇后和韋老將軍那怕是不能輕易就範,若是能讓護國公出面支援,五皇子的勝算會不會大點?”
“這是自然。”溫晉王點頭道。
“那可否請王叔代朕向護國公陳情,請護國公為我北齊千秋百代提請五皇子為儲君?”燕正天問道。
溫晉王默了一默,沉沉說道:“皇上有令,臣莫敢推辭,但臣不敢保證一定能說服護國公。”
“無妨,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成與不成,王叔的這份情,朕都銘記於心。”燕正天鬆了口氣,身子微微往後靠了靠,不勝疲憊的說道。
溫晉王連道不敢。
兩人又坐了坐,溫晉王眼見燕正天臉色難看,人也虛弱不堪,不由頗為擔心的問道:“皇上,臣看你精神不是很好,可曾召過太醫?”
“前兩天耳朵裡總好似有什麼東西在鑽,腦仁子鑽心的痛,這兩天好多了。也曾召了太醫,可太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朕想著,或許是朕大限將至吧!”燕正天沉聲說道。
“皇上正是春秋鼎盛之年,有個頭痛腦熱的召了太醫問診便是,切不可諱疾忌醫。”溫晉王溫聲勸道:“若是這宮中太醫不得力,大可張布皇榜遍尋天下名醫便是。”
“謝王叔關心,朕記下了。”
溫晉王又坐了坐,兩人閒話了些許家常,眼瞅著天色不早,再不出宮,宮門便要落鑰了,溫晉王才打算起身告辭,不想,殿外忽的便響起一陣不小的喧譁聲。
燕正天之所以宿在乾寧殿,便是因為這裡是前殿,無召誰也不能擅闖。殿外突的響起這片喧譁聲,兩人不由齊齊怔了怔。
童喜不待燕正天吩咐,便急急的走了出去察看。
“這宮裡真是越來越沒個規矩……”
燕正天的話聲還沒落下,抬頭便看到童喜急赤白臉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他話頭一頓,抬頭朝童喜看去,臉色一沉,才要開口喝問,童喜卻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跪下去的童喜哆嗦著嘴唇,嘴巴張的能吞下個雞蛋,可是,卻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童喜,你莫不是見鬼了?”燕正天黑沉了臉不悅的喝問道。
童喜越想越說,卻越是說不出來,情急之下,他抬手便給了自已狠狠一個大耳括子,這才嘶聲喊了出來,“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燕正天霍然翻身坐起,目光像刀子一樣盯著童喜,一字一句道:“該死的奴才,到底出什麼事了,還不快說。”
“淑妃她,她,她……”
一聽是涉妃出事,燕正天本就像刀子一樣的眼睛,這會子簡直就像是刮肉一樣了,一腳便將跪在地上的童喜踢翻在地,厲聲對外喝道:“適才是何人在外喧譁,帶上來!”
燕正天的話聲才落,殿門口匆匆忙忙的走了個人進來。
等看清眼前之人後,燕正天砰砰亂跳的心忽然就靜了一靜,他目光直直的凝視著急行幾步跪在地上的安北,咬牙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比起童喜的慌張,安北就好了很多,當然,安北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但卻不至於連話也說不出,他深吸了口氣,這才緩緩開口說道:“皇上,康嬪身邊的宮人跑到椒房殿,說淑妃娘娘令人將幾位皇子的騙到了臨華殿,並且當著幾位貴人的面,將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給毒死了!”
“你說什麼?”燕正天怒聲斥問道?
安北嗚咽著一頭搗在地上,嘶聲喊了起來,“皇上,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他們都死了!寧妃,林嬪,康嬪,她們,她們也沒了!”
燕正天雖說從前對這幾個皇子都不上心,可必竟是都是他的骨血,再說,他之前還在籌劃著要如何將五皇子扶上儲君的位置,可是冷不丁的,卻突然這些他喜歡的不喜歡的兒子都沒了。眼眶頓時便紅了,怒吼一聲,“胡說,你胡說,朕殺了你這個欺君輞上的閹狗……”
話落,轉身就要去拔懸在牆上的龍泉劍,只是轉身沒走幾步,身子晃了晃,下一刻,“撲通”一聲,便一頭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皇上!”溫晉王一馬當先搶上前,一邊去扶昏倒在地上的燕正天,一邊對呆如木雞失去反應的童喜吼道:“還不快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