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反應不過來。聽說過搶銀子搶女人的,可是誰聽說過搶死人棺材的啊?!更別說,還跑到堂堂長興候府來搶!
容方才要開口,問“是怎麼回事”,又一個小廝急急的從外面跑了進來,離得還有些距離就大聲的喊道:“大總管,不好了,那些搶老夫人棺木的是永寧郡主的人!”
一句話使得張開嘴的容方嘴張在那,話卻是說不出來了。
永寧郡主!容錦!
容方霍然朝如同瘋魔了一般的容敬德看去。
“啊……我的眼睛,誰傷了我的眼睛!”
容敬德淒厲的喊聲,突兀的響起。
屋子裡的人頓時用如同看鬼一樣的目光看著床榻上滿臉鮮血的容敬德。
老候爺難道瘋了?
明明是他自已戳瞎了自已的眼睛,怎麼就……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容方。
容方也是親眼目睹容敬德自毀雙目的,乍然聽到容敬德的這一聲喊,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顧不得前院容錦搶人的事,回頭對怔著的下人厲聲喝道:“快,快去請太醫!”
下人醒過神來,撒了腳丫子,不要命的往外跑。一邊跑一邊想,真是太可怕了,老候爺他,他是不是瘋了啊?!
“啊,我的眼睛……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
容敬德倒在床上,雙手捂著眼睛,聲嘶力竭的喊著。
容方正欲將長富喊到一邊問情況,不想,床榻上的容敬德卻突然翻了個身“撲通”一聲摔在床榻下,長富一步趕了上前要去抱他起來,卻被容敬德浸染鮮血的手,狠狠的一甩,“咚”一聲摔坐在地上。
“老……”長富怔怔出聲。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容敬德揮舞著雙手,抬起兩個血窟窿的眼睛木然的瞪視著前方,嘶聲道“儀貞,你別過來,不是我……華兒……華兒是你嗎?你來看爹了嗎……嗚嗚……”
這……便是容方也不敢輕易拿主意了,他抬手招了屋外一個嚇得渾身顫顫的丫鬟上前。
“去,請了候爺過來。”
“是,大總管。”丫鬟轉身急急的跑了出去。
容方看著倒在地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驚一會兒顫的容敬德,回頭對長富說道:“今天不是請了何太醫入府嗎?何太醫怎麼說?”
長富把何太醫的話轉述了一遍,容方好半響說不出一句話。心裡隱隱有個念頭,老候爺莫不是真瘋了?但這樣的話卻是無任怎樣也不敢說不出口。
不多時,小丫鬟急急的跑了過來,“大總管,候爺在前廳有事走不開,說讓您先請了太醫過來。”
容方這才想起小廝說的,前院容錦來搶人的事!
擺了擺手,示意小丫鬟退下,另招了兩個孔武有力的小廝進來,“你們把老候爺抬床上去。”
小廝應了一聲是,戰戰兢兢上前合力去抱地上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容敬德。出乎所有人意料,容敬德竟然乖乖的任由他二人抱上了床。
太醫一時半會兒肯定來不了,容方看著容敬德那滿是血汙的臉,轉身吩咐人去請了府裡的大夫過來,先幫著清洗傷口,看能不能上點什麼止血消痛的藥。
很快,府裡的大夫趕來了,饒是見多識廣的老大夫在看到容敬德時,也是好半響怔得忘了反應,若不是容方在一邊催促,只怕還得繼續如木雕。
老大夫先餵食了一顆帶有麻痺作用的藥丸,這才幫容敬德清洗上藥,眼睛是砌底保不住了,不但保不住,只怕還得動刀子剜得乾淨點,不然……老大夫委婉的跟容方說了說。
容方也不敢拿主意,只得先示意老大夫把血止了再說了。
這時候,宮裡的太醫也來了,只是來的不是這段時日一直替容敬德問診的何太醫,而是另一個看起來年約二旬出頭,一看就是才才進太醫院沒多久的小太醫。
容方看了看那貌似毛都沒長齊的小太醫,再看看小廝,沉了臉問道:“怎麼沒請何太醫?”
小廝顫顫瑟瑟的上前回道:“回大總管,何太醫他,他不在。”
不在?
頭前才請了來,怎麼這回子就不在了?
容方才要開口,但轉念一想,卻又沉沉的嘆了口氣,示意小廝退下,回頭才要招呼這新來的小太醫。
不想小太醫卻自已開口了,“大總管,我想你家下人弄錯了,在下是看小兒之症的,老候爺這……”
容方看了看臉色白皙如玉的小太醫,再看看床上的容敬德,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