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要召,那更好,還省了她想著怎麼遞牌子!
見容錦不再追問,燕離似乎暗暗的舒了口氣。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就在容錦覺得越來越不自在,渾身的骨頭都好像繃直了似的時,燕離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靜。
“今天晚上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容錦揚眉朝他看去,眸了裡閃過一抹精芒,勾了唇角笑道:“我不相信,你沒猜到,我的想法!”
燕離見著她又恢復成往常俏皮乖巧的樣子,繃著的那口氣便鬆了下來,笑了笑,輕聲說道:“我又不是你,怎麼能知道你的想法!”頓了頓,卻是笑了道:“難為容敬德為了你,竟然肯賠上大半個候府,他這算不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不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容錦笑道,默了默,輕聲說道:“燕離,我又欠我一個人情了。”
燕離長眸輕挑,對上容錦略顯窘然的面孔,燭光下,容錦那如瓷的肌膚兩頰輕染紅暈,長長的羽睫如蝶翼般輕輕的撲扇著,在眼下打上一輪優美的暗影。
“不是說了嗎,我們是一夥的,既然是一夥的,又何必說你欠我,我欠你呢!”
容錦抿了抿嘴,她輕輕抬眼看向燕離,咬了咬牙,輕聲問道:“燕離,你為什麼為京都?是不是跟我們初次見面,你受傷有關?”
燕離沒有想到容錦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他俊美無儔的臉上閃過一抹僵硬,下意識的便要回避這個問題,但在對上容錦那千年寒潭一般的深眸時,卻是心頭一滯,半響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猜的沒錯,我來京都,確實是跟我上次受傷有關。”
“那……”
“容錦,”燕離打斷容錦,他目光真摯的看著容錦,“不要問,我不想騙你,也不想讓你難堪,等能說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好不好?”
不能說嗎?
為什麼不能說?
雖然心裡萬般疑惑,但容錦還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我不問,不過,你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還請你不要與我客氣。”
“放心吧,我不會跟你客氣的。”燕離說道。
容錦抬頭看去,四目相對,兩人不約而同的對彼此綻開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