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途徑檀湲院的下人們也來湊熱鬧,玩著的,看著的,喊著的,笑著的,院子裡好不熱鬧。整個公府都忙得焦頭爛額,可能也只有這還有一方輕鬆了……
庭院就這麼大,雪明顯不夠用,她四下尋望著。
突然,院中的歡笑聲戛然而止,她察覺到了,納罕轉身。
許是太急,許是身後人貼得太近,總之回身的那一刻,嚇了她一跳,險些沒有靠在樹上,得虧面前人拉了她一把,她才撐著樹幹穩住,可敏感的樹枝還是感受到了輕微的震動,微微一顫,掛在樹枝上的雪灑了下來,撲在了她臉上,竄入了她衣領裡,涼得她緊閉雙目,打了個激靈——
“好玩嗎?”
幽沉而熟悉的聲音響起,她登時僵住了。使勁眨了眨眼睛,挑開被雪水沾染的長睫,望著對面人,驚恐萬分——
“將,將軍?”她呆滯道,“你怎麼……回來了?”
江珝身穿軍服,盤領袍衫,帶著股寒冷的風塵,一看便是剛剛回來。他沒帶頭盔,耳尖微紅,顯然是凍的,襯得他本就如雕刻般精緻的輪廓更加的清冷,他好似比走得時候多了抹風霜,描繪在他每一處線條中,不顯滄桑,有種難以言喻的沉定。
雪花也落在了他的頭頂,烏髮上的瑩白在細碎的光影下閃爍,他完美得不真實,好似幻影一般……
歸晚徹底呆住了。
江珝低頭盯著面前人,手心還握著她的手。小手柔軟,也冰涼涼的,他下意識又緊了緊,把她凍僵的指尖也包進了熱掌中。
“我不該回嗎。”他眼尾微揚,淡然道。
歸晚回過神來,趕忙應:“誰說的,大夥都盼著你回呢。”
她對著她他笑笑,眉眼彎眯,和他記憶中一模一樣,連唇邊的兩隻小梨渦也依舊甜得讓人心醉。她睫毛上還掛著水珠,映著她燦爛的笑,如春日裡沾了露水蝶翼,美得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