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龐,涼絲絲的。可這涼絲絲的氣息中又混著她身上獨有的蘭香,讓他整個人如置幽州故鄉里青青的草地,動則馳騁,靜則躺臥,那純粹乾淨的味道讓他放鬆,又讓他熱血澎湃,他心又亂了。
什麼理智,他也有想要撇開的那日。
江珝扣在雙膝上的手抬了起來,虛環在面前人的腰側,他猶豫未動,理智的的弦處在崩潰的邊緣……
“好了,是不是乾爽,舒服多了。”她突然抬起了手,笑道。
她打量他,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柔軟的腰正撞進了他掌心裡,她驚得怔了一下,還沒待她反應過來,腰肢被人掐住,猛的一帶,她整個人被他攏進了懷裡——
她驚呼!然而就在她撞向他的那刻,他一隻帶動她腰,另一隻手掌托起的她隆起的小腹,使得她穩穩地落在了他腿上。
“你嚇死我了!”歸晚扶著肚子急喘道。
江珝依舊神色凝重,望著她的眉間,鬱色更濃。
他手依舊停留在她的小腹上,疼惜地撫摸著,輕柔憐愛。其實他很多次都想如此,只是他發現歸晚在躲著他,她總是有意識地去掩飾有孕的事實。可是,天曉得他怎會如此喜歡這個動作,喜歡撫著她的小腹,喜歡撫著這裡面的小東西……也許,他早便從心裡接受它了,他把它當做他們的……
“歸晚,我有話想對你說。”
第44章 婚禮
“歸晚; 我有話想對你說。”江珝拉著她手沉聲道; 語氣無限凝重。
猛然被他抱在懷裡,歸晚有點不適應,畢竟他們已經不是過去的關係; 這種突如其來的親暱讓她無所適從; 尤其是肚子上的那隻手,她想推開,卻被他臉上浮起的那層疲倦的黯影驚住了。
峻峭的眉心隆起,她想為他撫平; 終了還是放棄了,同樣,她也放棄了掙扎; 軟語問道:“怎麼了?可是北方有何問題了?”
他淡淡搖頭,目光依舊在她小腹上。
“朝堂嗎?”
“不是。”
“……和我父親有關嗎?”
他抬頭看她,平靜道:“不是。”
“那你到底想說什麼?”她是實在猜不出他還有什麼苦惱。
江珝沒應,挪開撫著她小腹的手; 從懷裡拿出一個繡著蘭花蜻蜓的錦囊; 託在掌心,送到她眼前。
“送我的?”歸晚揀起來看看; 玩笑道。“質地不錯,針工考究,不過一看就不是新的。不是新的我可不要。”說著,她又佯做不悅地放了回去。
江珝淡淡一笑,眉間的憂思去了幾分。“我想和你說說它的主人。”
聞言; 歸晚突然愣住!望著那錦囊她反應過來,這不正是她在他書房裡見過的那隻錦囊——她還問過他可是哪個姑娘的,他只是答道:日後會給你講的……
“這錦囊確實是個姑娘的。”
他話一出,歸晚瞬間都懂了。就說這個錦囊對他意義非凡嗎!上次提到,他還一臉的緊張,想來他心裡還是裝了個人的。原來她以為這個人是蘇慕君,然今兒看來,的確另有其人。只是她不明白,既然如此,他怎還能對自己這般親近!他把自己當什麼?有把那個姑娘當什麼?
她容色愈暗,試圖從他身上起來,卻被他箍得更緊了。他知道她是誤會了,如此,他更應該把事情講清楚!
“這錦囊確實是個姑娘的,而且我對她做了不可饒恕之事,我對她有愧,也僅此而已——”說著,他再沒給懷裡人回口的機會,徑直把所有的事都道了來。從杭州到京城,從姑娘身亡到死而復生……
語畢,他看看她。
他以為她會怒,哪怕是傷感,可除了平靜他什麼都沒瞧見。
她推了推他示意要起身,擔心她不舒服他放開了她。
“原來將軍是為這事發愁。”她理了理裙裾道,語氣頗是淡然。
江珝驚。“你不氣嗎?”
“嗯?為何要氣?倒是我該內疚才對。”她笑笑,“若不是我的存在,您便可以名正言順地迎她入門了。”
歸晚坐在了江珝身邊,勸道:“我知道將軍你想對她負責,我支援,也覺得你應該如此。怪不得這幾日你瞧見我就惆悵,原是這事。其實你也不必擔憂,你能讓我踏實地生下孩子,給他名分,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怎還敢空佔你妻子的身份。你放心,等你找到她,我會讓出位置的,只要她不介意曾經我的存在就好。所以,將軍你根本沒必要發愁啊。”
江珝沉默了,良久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