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交不交出餘懷章。”
江珝峻峭的眉梢挑了挑,勾起的唇略帶詫異道:“相爺這話說得下官惶恐,我倒是還想勞煩相爺您,若是有我岳丈的訊息,請您告之,內子為此事而急,下官瞧之不忍。”
“好,好。”薛冕冷笑兩聲,“將軍夫婦,鶼鰈情深啊。餘家真是積福有你護著,你就護著吧,我看你護到何時是個頭!”說罷,薛冕甩袖離開。
江珝對著他的背影,合禮而揖,漠然道了聲:“不送。”
薛冕一走,禹佐立刻跨了進來。“將軍,他知道餘懷章在我們手上了?”
“他早便知道了。”不然他不會派人跟蹤餘歸晚。
“那要不要將餘懷章換個地方。”
“不必。”江珝阻止,“若換了便中了他的計了。他不知道餘懷章在哪,今兒所來,不過是試探吧了。但不管怎樣,我走後一定要加派人手守護,更要儘可能保住他命,讓他儘早醒來。薛冕對他如此費心,只怕杭州失守沒那麼簡單。”
“是。”禹佐應。
“還有……”江珝想了想,低聲道,“此行我便不帶你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替我守好她。”
禹佐皺了皺眉,還是爽快地應下了。
想到她,江珝也該回去了,她應該還在後院等著。然一出門便被曹副將攔住,無奈軍事為重,他只得讓禹佐去通知她一聲,叫她先回去吧,並告訴她:他今晚一定回……
“今晚一定回。”就因為這句話,歸晚愣是沒睡,坐在次間的羅漢床上等他。怎奈等到三更梆子響了,人還沒回,歸晚已抵不住睏意了,連陪她一起的茯苓都捏著繡繃打起瞌睡來,蓯蓉拍醒了她,讓她回去睡覺,自己留下來陪表小姐。
歸晚看看兩人,打了個哈欠,擺手示意她二人去睡吧,自己也回了稍間。
她抱著被子躺下,心裡翻騰。這幾日屢屢溝通不成,不是這事便是那是,她甚至都覺得是不是老天在暗示自己不要將實話說出去。
其實老天也算眷顧,她才嫁進來不過一月,江珝便要出征了,如此的話,她完全可以在他走的這個時間裡,偷偷把孩子做掉。若是北伐不順,他一時半會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