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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道:“不是便不是,惱什麼。”說著,便低身在浴桶中浸溼了帕子,想要繼續擦身子。

“誰說我惱了!”歸晚咕噥了句,又將他手裡的帕子奪了回來,站在他面前,為擦起胸口來。

“我不是惱,我只是怕你誤會。我們沒有關係了,從你賜婚詔書下到侯府那刻,我便決心和他劃清界限了。今兒是我先被人跟蹤,被他偶然發現,才將我帶進那條巷子的。你也不想想,就算我要幽會,何必跑到你眼皮子底下去……”

話未完,他突然按住了她覆在自己胸口的小手,低頭問:“所以你走這條路,是為了來找我。”

“對啊,你是我夫君,除了你我還能找誰。”歸晚盈盈笑道。

方才還怒氣頗盛,轉瞬間她便嫣然巧笑,滿眼星光璀璨,連唇邊的兩隻小梨渦都盛了蜜似的,甜到醉人。

江珝心忽而漏了一拍。目光無處可躲,偏就對上了被氤氳水汽浸潤的紅唇,嬌滴滴地,似夏日裡浸在井水之中的櫻桃,蜜汁四溢,清涼解渴。

他越是不想去想,心裡越是燥熱,喉結滾動,他快耐不住自己的衝動,想要去擷取那隻櫻桃解渴了……

“算了,我自己來吧。”江珝垂目,退了一步。

歸晚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了他,顰眉打量著面前人。然視線沿著他小腹落下,忽見他腿間那壯觀一幕,登時怔住了,如同硃砂散開她臉一直紅到了頸脖,匆匆應了聲“嗯”,便逃似地跑回去了。

江珝回來後,二人窘得一言不發,連藥都上得好不尷尬。

好不容易結束了,歸晚一個翻身背對著他朝裡睡去。江珝坐在床邊望了她良久,也躺下了。

二人靜默,卻也都知彼此沒睡,他偏頭看著她鋪滿枕上的青絲,輕聲問道:“你今日怕了嗎?”

歸晚猶豫一瞬,點了點頭。“怕了。”尤其劍尖朝她刺來的時候,天曉得她有多害怕,連腳都軟了。她是死過一次,可再次面對死亡時,她還是怕。

身側,隨著小姑娘幽幽的聲音,她嬌弱的肩膀下意識縮了縮,縮得讓人心疼。江珝腦海中再次閃現今日他出現她面前時,她那雙期待的眼睛,於是沒再控制,一個翻身,將她攔腰摟緊了懷裡——

歸晚驚得連呼吸都屏住了,二人相貼,她感覺得到他撲在自己後頸的氣息,溫熱而曖昧。

“將軍……”她握住腰間他的手,怯怯喚了聲。

“你放心,日後定不會再有此事發生,無論何時,我會護好你的,不怕了。”

歸晚從未聽過他這般溫柔地講過話,那個“怕”字的氣息,混著他的味道,蘇得歸晚整顆心都軟了。一種登頂的喜悅和釋然漫盡,這麼久的努力,終於成功了。她舒出了口氣,當即轉過身來,對上他深沉的雙眸,恬然笑道:“將軍,你保證?”

“我保證。”江珝柔聲應道,隨即淡淡一笑。這一笑,便是說它傾城也不為過。

歸晚心甜,然甜蜜中似有一股酸楚升起,她斂容凝眉,幽幽嘆了聲。

“怎麼了?可有心事?”江珝問道。

歸晚沒應,他似乎也猜到了,便道:“你且安心,我不能保證你父親安然無恙,但我會保證起碼的公正。”

“我相信。”歸晚回道,“可不是這事,我有話想對你說……”

“什麼?”

歸晚雙手撐在他胸口,二人分開些距離,她垂眸,橫下心來道:“在淨室你不是問我為何會走上那條路嗎?我便告訴你……”

“我……”歸晚方道了一個字,便覺得喉嚨澀得要緊,如何道不出來了。然她心下更亂。她是不喜歡江珝的清傲和他的壞脾氣,可是,她不得不承認,生活這段日子,她越發地品出了他的性子,他沒那麼冷漠,起碼對自己沒有。

歸晚何嘗不清楚,他表面對自己怨恨,可實則他是在幫自己,娶她,何嘗不是一種維護。

然現在,他為了她連表面維持的怨恨都拋下了,真摯如此,她可還有理由繼續隱瞞他——雖然這種隱瞞是無奈的,她抗拒不了的,但那畢竟也是總欺騙——

“將軍,我……”歸晚再次開口,可乾澀的喉嚨還是不爭氣的吞嚥,她緊張得連低垂的長睫都眨得那般無措,顫若驚蝶。

“將軍,我想說……”

“算了。”他打斷她,接著便在她額間留下一吻。“來日方長,想好了再說。”

他含笑對著懷裡惶惶的小妻子,目光對上她櫻唇,那股子衝動再次襲來,他沒再壓抑,驀地吻了上去。這顆櫻桃竟比他想得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