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秀的剪影,映得雪膚有種恬淡的安寧;她小嘴輕抿,顏色並沒有那麼紅,卻粉嘟嘟地誘人,宛若新生。
如此美姝,便是瞧著也是種享受,但凡是個男人見了,若說心裡一絲悸動都沒有那是假的。江珝甚至有種不受控制的衝動,想要去觸控她精緻的睫毛。可念頭一轉,思及那個為她痴迷的黎龐昭,江珝突然又想到了那個詞:紅顏禍水!
他不忍再看,一個轉身翻下床,披了件外衫出門了……
檀湲院小書房裡,三更而至的侍衛禹佐在黑暗中靜候,聽到一陣沉穩熟悉的腳步聲,他迎了上去。
銀光漫漫,江珝伴著朗月寒星而入,整個人清凜得似從天宮降凡。禹佐悄然關上了他身後的門,燃起一隻仿古青銅燈臺。
江珝望著那幽幽燈火,沉聲問道:“還是沒尋到?”
禹佐搖頭。“沒有。當初叛軍追至江寧,常護衛親眼見她落入秦淮河,之後我也帶人沿河尋找,都未曾尋到。如今已過月餘,仍是一絲訊息沒有,只怕……她已不在這世上了。”
聞言,江珝沉默了。他何嘗不明白呢,只是他不甘心。
江珝向來克己慎獨,任俠狂傲也不過是在沙場上,然杭州那夜卻成為他二十三年來最荒唐的一夜。二十三年,江珝不知悔字,然這一次他真的悔了。
他試圖挽救,可老天偏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好似知他生來坦蕩,偏要給他添一份無法彌補的罪行——
江珝下意識摸摸腰間,又問:“她可還有家人?”
“當初救下時便只她一人,不知沿途她可曾與常護衛提過。”禹佐凝眉,“只是常護衛因叛軍圍捕,傷勢過重仍在昏迷中,情況凶多吉少。”
關鍵人物昏迷,線索又斷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江珝指尖捻了捻高几上那座白玉筆架的一角,忽而問道:“餘懷章如何了?”
“命暫時保住了,恢復還需要段日子。”
“不需要待到恢復!”江珝冷道,“只要意識稍有清明,立即詢問杭州失守原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