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絲毫來。起初還覺得她是羞於啟齒,可眼見小姑娘眼神越發沉靜,雖愁容鬱色,卻坦蕩認真,不得不讓人心裡質疑:難不成她是真的因這一病失憶了?
或許是受了刺激,不願想起吧!
眾人恍然。小姑娘和薛青旂情投意合,分別三年卻沒斷了書信往來,情深意濃她怎可能突然委身他人,況且二十日前正是杭州被破的危急時刻,混亂之中發生這種事那答案只能有一個,便是小姑娘為強人所辱。
如是,便都解釋通了。
可解釋通了有何用,無非對她多一分憐憫罷了。她們是憐憫她了,何人來憐憫她們——
“這孩子不能留!”何氏冷不丁道了句。
老太太驚愕,何氏卻顧不得了。自打老侯爺離世,整個家都靠祁孝儒撐著,他若遭人責難,這家誰也別想好過。
“大嫂說得是,孩子不能留。”梁氏撇嘴跟著道,“沒孩子,這事便當沒發生過該嫁一樣嫁;若是留下了那便是個禍根,如何都瞞不了!”
“孩子沒了,便能瞞得住?”角落裡弱弱傳來一聲,大夥望去,說話的是祁淺。
梁氏方才遣女兒回去,不料祁淺好奇還留在這,於是狠剜了她身邊的嬤嬤一眼,喝道:“這話也是你個姑娘家該聽的,好的不知學!”
呵,方才那話若還能忍,這話可過分了。任誰也聽得出她這心裡有多嫌棄歸晚,把她寶貝女兒都帶壞了。
餘歸晚瞥了二舅母一眼,沉氣沒言語。一來寄人籬下她不願與她們爭執,二來她也沒那份力氣。
而老太太則瞪著梁氏哼道:“淺兒說得是,這便能瞞過去?”
“母親,能瞞一時是一時啊。”何氏焦灼道,“薛公子對歸晚的情義咱有目共睹,若是日後被發現了,看在恩愛一場的份上怎麼都能過去。便是過不去他也不至於滿天下去張揚,旁人不曉,兩家也不會失了臉面。可這孩子留下,那便是留個把柄早晚會被人揪出來。即便咱藏得深,那如何隱瞞這懷胎十月,您能不讓青旂和歸晚見面嗎?”
“就是!況且這生養過的姑娘和沒生養過的能一樣嗎!”梁氏又補了句。
這一句可衝了杜氏的肺管子,臉色當即一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