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她拿帕子掩著面孔,哭訴道,“幫人嘛,還有說一時心善,心血來潮的。這害人,可沒有無端端的,總得有個理由。二爺您覺得,侯爺死了,能有我什麼好處?”
君念還真讓她問著了,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方如蘭見狀,繼續道:“看吧,連二爺你這麼見多識廣、足智多謀的人,都找不出我害侯爺的理由,又怎麼可能是我呢?反而是二太太,如果侯爺真的沒了,夫人又沒有兒子,到時候不管是二爺你還是珩哥兒襲了爵位,二太太那裡都跑不掉一個誥命,這等殊榮放眼整個祁國也沒有多少女子能得到。二爺,你也知道我和太太從來都……你想想看,我害了一條與我無冤無仇的人命,然後二太太做誥命侯夫人,我自己被秋後問斬,這說得通嗎?我是有多蠢,才會這麼做?”
一妻一妾都有嫌疑,卻沒人承認,偏偏兩人說的都那麼有道理,君念辨不出真偽,越想越煩躁。
既然想不通,他索性不再想,轉而採取簡單粗暴的方式,將老袁和娶了方如蘭丫鬟的陳大海關起來,嚴刑拷問。
老袁幾十歲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囁嚅著為自己申辯:“我家幾代人都在侯府做事,向來忠心不二,要是讓我知道誰想對侯爺不利,我就是豁出去這條老命也絕不饒了他,又怎麼可能被人指使去害侯爺。”
陳大海則憤憤然:“二爺,我雖然是個粗人,但也懂得什麼叫知恩圖報,侯爺看中我的手藝,給我這份能養家活口的活計,那我就不可能背叛侯爺,方姨娘肯把大丫鬟嫁我,也是看中我在侯爺面前有幾分體面。若是我受她唆擺去害侯爺,那不是本末倒置,自絕死路麼?”
馬倌也分三六九等,有些只負責打雜,陳大海則不同,他生在草原,對馴馬養馬皆有一番本領,自然被愛馬成狂的君恕看重,那死了的大宛馬剛買回來時,便是由陳大海負責□□。
眼看兩人又是各有道理,拒不承認,君念氣急,心一橫,抓了老袁的孫子和陳大海的兒子威脅他們,結果就是兩人搶著認……
正亂作一團,侯府大總管來報,說有個馬倌趁著午休時候意圖翻牆溜走,被巡邏的護衛逮個正著。在護衛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