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他已經很熟悉。
算了,有些人就是死腦筋,除非自己開竅不然別人是說不通的。
溫熱的清粥緩解了胃部的不適,原本冷寒絞痛的感覺漸漸被氤氳的暖意的取代,楚辭的臉色也好看了起來。
屋外的天色已經徹底地暗了下來,天地間是一片沉涼的深藍色。
老鄉站到屋簷下伸手搓了搓手臂,抬頭望了一眼悠遠的天空,“天都快黑了,村裡沒人,咱們該怎麼辦?”
“一會兒肯定會有人回來的,咱們就在這兒等著。”
楚辭瞧見她的動作,也難怪,深秋天氣已經很涼,豔陽高照的時候不覺得冷,但是到了晚上驟涼的氣溫還是能讓人感覺到瑟瑟的寒意。
她又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鵝黃襦裙。
灶膛的火苗還未熄滅,依舊有源源不斷的熱從裡面散出來,楚辭將她推到灶膛後面坐下,然後坐到她身邊,“這裡暖和一些,可千萬不能病了。在古代隨便得個小感冒都不是小事兒。”
老鄉閉著眼睛靠在石牆上,楚辭能察覺她眉宇之間淡淡的疲倦。也是,長途跋涉,他一個男人都覺得吃不消,更何況她還是個女孩子。
雖然戰鬥力很強,但到底是個女孩子。
兩人靜靜坐在泛著微微亮光的灶膛後面,等著戶主的歸來。然後,楚辭就發現他的老鄉似乎睡著了。
楚辭盯著她的睡臉瞧了片刻,忽而在身旁的柴火堆逡視了一遍,然後捏起一根還帶著淺綠的柔軟枯草在老鄉的鼻樑上輕掃了一下。
第一次老鄉蹙眉,第二次開始皺鼻,第三次楚辭的胳膊就被卸了。
楚辭半托著脫臼的右臂,對著剛剛醒來的老鄉痛苦地喊道,“你快幫我接上!”
老鄉的眼神還有些朦朧,似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揉了揉眼睛,“你怎麼了?”
“脫臼了!”
老鄉怔了一下,頓了片刻駕輕就熟地替他把胳膊接了回去。“你。。。怎麼脫臼了?”
胳膊接回去後,楚辭甩了甩,忍者那股快要溢到嘴角的笑意含糊道:“我剛剛不小心撞到你,你就把我胳膊卸了。”
又抱怨道:“你這警惕性也太強了吧。”
老鄉替他揉了揉胳膊,“抱歉啊,這是習武之人的條件反射。”
楚辭很大度的擺了擺手,“算了。”
忽而把臉湊到她面前又道:“你剛剛把我胳膊卸掉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我同學呢,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有個同學老愛卸我胳膊嗎?”
老鄉微微拉開距離,蹙著眉似是想了一會兒,“你有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