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靠在門口,看著她從米缸裡抓米,又到院子裡洗米,在灶臺後添柴生火,動作十分乾淨利落,好奇道:“你怎麼會這些?”
“很難嗎?”老鄉添了一把柴,又拍了拍手,“其實這些東西在現代很多農村都在用,做個飯而已,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老鄉坐在灶臺後面,火光映得面部一片紅潤的亮。楚辭走過去坐到她身邊,地方本就狹小,他一過來頓時就覺得更加逼仄。
老鄉有些煩地推了推他,“這裡本來就擠,你快出去。”
“不要,這裡暖和。”又裝模作樣地皺眉揉了揉胃,“胃痛也有可能是受涼了呢。”
“那你在這坐著,我出去。”老鄉又推了推他,“麻煩讓讓。”
楚辭直接抬起大長腿擋住她的去路,“不行,我不會添柴加火。萬一柴添多了或者少了,咱們等下喝西北風?”
真是。。。理直氣壯。
老鄉輕咳了兩聲,“其實。。。我對火勢的掌控也不是那麼準確。等一下。。。萬一。。。出來的是什麼黑暗料理,您大少爺就將就將就成不?”
“我能說不嗎?”
“當然不能!”
老鄉專注地盯著膛內的火勢,時不時地往裡面添上一根柴火。
楚辭發現她的額角有一片青灰,很是自然地就替她擦掉了,忽而好奇道:“你從前跟我說是出了事故才來的這裡,是什麼事故啊?”
他的動作和他的話,都讓老鄉忍不住一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麼久的問題,你還問來做什麼?”
“好奇唄。”
老鄉微微一笑,“好奇啊?”見楚辭點頭,惡劣道:“我偏不告訴你。”
楚辭覺得被她氣得胃更痛了。
他真是太單純了,早知道第一次見面就不應該傻傻的亮出自己的身份。不然也不會失了先機,處處被她佔盡上風。
火舌貪婪地舔舐著鍋底,沒一會兒灶臺上就逸出清甜的米香,老鄉微微皺了一下鼻子,“沒有糊味兒,大概沒有搞砸。”說完又推了一下楚辭,“讓讓,我去看看。”
楚辭微微挪動了一下,老鄉繞過他走到灶臺邊揭開鍋蓋,蒸汽頓時四處彌散開來,白茫茫一片。楚辭看她的時候,她的整張臉已經氤氳在朦朧的水霧之中。
他有些看不清。。。
拿起湯勺在粥鍋裡攪了攪,老鄉聲音裡透著興奮,“好了,可以吃了。”
但是餓到胃痛的楚辭卻沒有一點反應,隔著茫茫的白霧老鄉只能隱約瞧見他坐在那裡,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揮了揮面前的白霧,又叫了他一聲,“可以吃了。”
白霧散去,楚辭才從灶臺後面懶懶起身,瞧了一眼鍋裡的濃稠得宜的清粥,嘖了兩聲,“竟然不是黑暗料理,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老鄉冷笑一聲,“我聽著怎麼覺得不是什麼好話呢?”捏了捏手指的關節,“就算我做出來的是豬食,你也得給我吃下去!”
楚辭乾笑兩聲,“這哪裡是豬食,我覺得簡直就是人間美食,我一定把它吃光怎麼樣?”
老鄉用鼻子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二人坐在木桌邊,楚辭喝著粥看了一眼託著腮坐在對面的人,皺了皺眉,“咱們這樣。。。算不算盜竊?”
老鄉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不問自取都算盜。”又道:“不過你是主犯,我最多算個從犯。”
楚辭一口粥差點沒噴出來,這些事兒可都是她乾的,怎麼她是從犯他倒成了主犯。
看著他不服氣的樣子,老鄉淡淡解釋:“贓物進的是你的肚子,你說你是不是主犯?”
“這就是你不肯喝粥的原因?”
她竟然點頭了!
真是又彆扭又犟,楚辭不以為然,卻覺得她這種有原則的行為十分帥氣。又擔心她會餓肚子,於是道:“節操固然重要,但是這種情況咱們也是逼不得已的,餓多難受啊,你也吃點唄?”
“不要。”老鄉搖了搖頭,“我不餓也不胃痛,你自己吃吧。”
楚辭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放到桌上,“這樣就不算盜竊了。”
老鄉不以為然,“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自我安慰,不問自取就是盜!”
“那你這麼有原則,為什麼要為我做這些?”楚辭瞧著她油鹽不進的石頭腦袋也很頭疼。
“你以為是為了什麼?”語氣不鹹不淡。
楚辭發現她每次不想回答他問題的時候,就會反問他,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