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晉懷王謀位一事。
“水陽先生嚴重。”君蘭輕輕搖頭。當日她見到水陽的時候,臉上還戴著人皮面具,加上現在又戴著面紗,水陽一階儒生,根本沒有可能認得出她。
“既然水陽先生和楊將軍都過來了,我等先去廚房為先生、將軍盛一碗飯菜,先生,將軍,姑娘請便。”看見水陽他們過來,厲大嬸等人終於想起了自己的任務,但已經為時已晚,他們總不好在這時候抓著君蘭拼命打聽。心知自己壞了大事,厲大嬸他們只好先行離開,讓水陽他們親自解決。
李文楊點了點頭,厲大嬸他們先後離開。
“姑娘,恕在下直言,不知姑娘為何會自身一人來到華陽城外?”水陽眼帶不解地問道。
君蘭端坐在木椅上,身上穿著王大嬸所給的淺色麻衣,下半張臉被面紗遮擋,看不清她的表情,一雙黑眸內噙著水光,似湖水般看不穿。難以的氣勢自她身上散發,讓水陽和李文楊兩人心有戒備。
昨夜他們並沒有看見君蘭,只聽杜大哥說這女子並不簡單,且眼神凌厲,估計是見慣蕭殺之人,就因為這點,杜大哥才更加肯定君蘭就是秦王派過來的奸細。
但今日一見,她眼神平靜,氣息平和,表情也沒有異常,與一般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無異。若非杜大哥看錯,就是這名女子懂得隱藏,很有可疑!
“聽聞水陽先生飽讀詩書,先生何不猜一猜?”君蘭伸手搭上眼前的茶杯,白玉般的手指修長悅目,輕輕撩動著茶杯中升騰而起的白煙。忽然,手指一勾,緩緩升起的白煙被打散!
水陽先生猛地一驚,不禁抬眸瞪住君蘭。
一旁的李文楊早已緊盯住君蘭,手搭在佩劍上,隨時都會出鞘!“姑娘,你到是何人!”
君蘭沒有理會他們,垂眸打量著手指中的茶杯,輕輕落下的眼睫毛如同羽毛般輕盈,濃密地遮擋住眼中眸色。
水陽回過神,暗中朝李文楊打了一個眼色,對君蘭道,“姑娘如此坦白,在下也不再拐彎抹角,如今乃寒冬臘月之時,姑娘一人豈會貿然出現在山林中的小木屋內,小木屋長期沒有人居住,內裡並無存放任何物資,姑娘若非武功高強,懂得用內力禦寒,又豈能在小木屋內居住,不知在下說得可有理?”
水陽詢問地望向君蘭,見君蘭眼簾不動,水陽也不介意,又說道。
“在下昨夜聽聞西城門忽然開啟,一隊秦國騎兵從城中出擊,我軍埋伏在西城門的兄弟擔心秦軍有詐,便追擊而上,然而,留守在原地的兄弟卻發現有人趁機躍出華陽城,躥進山林裡,那人逃去的方向正好是山林內小木屋,若在下沒有猜錯,那人應該就是姑娘你。”
“華陽城被封,我軍收住華陽城外,城中百姓不能出城,外人也不能接近華陽城,姑娘一人絕無無能避開所有視線來到小木屋。姑娘,在下猜得可對?”水陽言罷,朝君蘭拱了拱手,眼中再無疑惑,只有凌厲。
他已經肯定了君蘭的身份,能從華陽城內出來,又能讓西城門的人幫她引開義軍的視線,除了秦王的人外還有什麼人!
西城門一事,水陽是半夜時分才得知的,未免驚動到其他人,水陽並沒有將自己的猜測告訴其他人。在看見厲大嬸她們和君蘭熱情談話時,水陽心中不得不佩服秦王的眼力,這女子不但武功了得,而且善於觀察人心,巧妙利用厲大嬸對義軍的感激,讓厲大嬸心甘情願地將義軍的事告訴她!
此女,留不得!
“先生果然聰明,那,我也猜猜先生的想法。”修長手指沿著茶杯口遊畫,君蘭並沒有理會屋內的氣氛,“先生故意自損兵力幫助各地百姓,有心拉攏民心,先生極之聰明,心如明鏡,清楚百姓心中所想,先生就打著義軍的旗號,四處救助百姓,但凡被義軍所救的人,先生都會收留他們在義軍中,先生這樣做,只為在百姓心中慢慢灌輸義軍的理念,讓他們在不知不覺間成為義軍的人,一心只為義軍著想,哪怕有一日,先生忽然說要秦王之位,底下的義軍都會義無反顧地為先生衝鋒陷陣,死而後已。”
指尖猛地停住,杯中茶水被濺起,幾滴茶水飛濺到桌面上,發出一聲微弱卻清晰的響聲,讓水陽兩人心中大驚!
“先生與晉懷王合作,密謀行刺一事,實則是藉著晉懷王的名號去謀位,一旦事情敗露,先生便可以將所有事推卸在晉懷王身上。自古皇家爭鬥,從不念親情,晉懷王身為大皇子,在民間聲望遠超與秦王,又豈會甘心委屈於秦王之下?先生聰明,早已看透晉懷王,顧施以借力打力,讓晉懷王認為自己是在利用義軍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