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放過,真是可怕!姑娘一個人,是怎麼過來華陽城的?而且,大嬸聽王大嬸說,姑娘來到的時候身上都沒有趕路的痕跡,而且有沒有包袱,大嬸真是奇怪姑娘你是什麼過來的。”
厲大嬸緩了一口氣又道,“想當初啊,我們來到華陽城可以一連趕了好幾天的路,等到來了華陽城才知道秦王把華陽城給封住了,我們沒有地方休息,就在山林裡找了這麼一個小村莊,幸好這些房子都很踏實,我們能在這裡暫避寒風。”厲大嬸畢竟是普通百姓又是婦道人家,嘰裡咕嚕地就把義軍的事告訴君蘭,旁人根本阻止不及。
聽完厲大嬸的話,君蘭毫不介意地笑著,“原來厲大嬸你們這麼幸苦才來到華陽城的啊。實不相瞞,其實我的目的地本不是華陽城,只是途中發生了一些意外,我與家人失散,當時走得匆忙就沒有帶上包袱,隨行的下人也沒有叫上。我在華陽道上走了沒多久,天色便陰沉下來,附近沒有任何房屋,我只好在山林的小木屋裡休息一晚,但沒有想到會厲大嬸你們。”
君蘭看過厲大嬸等人,似在感激他們的出手相助。
“我在宣州城暫住時也曾聽過義軍的名號,如今天下百姓都在擁戴義軍,只是,我一路忙於趕路,沒有時間都城中休息,也不知道義軍是何時來到了華陽城,昨晚聽那位杜大哥說起,我才知道原來義軍經已和秦軍交戰上,若是天下百姓知道這件事,肯定會為義軍鼓舞吶喊。”
“哈哈,那當然是!”厲大嬸心思單純,一直都很感激義軍的人收留她,一聽到君蘭稱讚義軍,厲大嬸馬上就站出來說話,不停地說著義軍的事情。
旁邊的人本來想阻止厲大嬸,但沒想到,他們後來也跟著厲大嬸一起說起了義軍的事情,且越說越投契,早已把自己最初的目的給忘記了。聽到君蘭一直在家中修養,竟然並不清楚義軍的豐功偉績,厲大嬸等人頓時震驚了,一面緊張地拉著君蘭說起義軍,好想君蘭不知道義軍的事會是什麼不可理喻的大事一樣。
見此情況,君蘭也只好乖乖地聽著厲大嬸他們的話,並沒有多作反抗。
其實,這個情況,君蘭已經預測到。百姓們先前被秦王逼迫厲害,幾乎到了三餐不得溫飽的程度,義軍突然站出來送他們一碗米飯,一件棉衣,一間土屋,百姓們自然將義軍視為再生父母,一聽有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百姓們自然就焦急了。
百姓們想要的東西其實很簡單,但正因為這樣,如果百姓們知道義軍的頭領一直在利用他們,百姓們定會將所有怒火都發洩在義軍身上,到時候,不用秦軍出手,義軍自然不攻自破。
“諸位在聊著何事,聊得如此盡興?”
眾人扯著君蘭正說得激動,一聲儒雅的嗓音從屋內走進,眾人扭頭一看,不禁大喜。“水陽先生,李將軍,你們來了,我們正和姑娘談起周家村的事情呢!當日若不是義軍的兄弟們在周家村裡救我一家之命,我周大牛可能早就被山匪給殺掉了,哈哈!”
名為周大牛的漢子摸著胸口,笑得感激,早就已經將水陽交代他們的事情都忘記得一乾二淨了。非但沒有從君蘭口中套取出任何東西,反而將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
水陽眸光一閃,視線落到君蘭身上,見她眸光含笑地看著自己,水陽不禁一愣,隨後同樣報以一笑,“哦?諸位莫要將往日再掛於口中,今後,你我便是一家之親,家人之間相互幫助實屬常理,諸位又為何言談感激?”
水陽一席話,讓眾人更加感激,連忙應道。
周大牛他們只是農村裡的山野莽夫,別說讀書,就連讀書人他們都沒有見過,在他們眼裡,讀書人就是官員般的存在,尊敬叩拜都來不及,哪敢和他們說話?但水陽就不同了,水陽不但是個飽讀詩書的人,而且他從不自傲,經常親自交代他們這些村民讀書識字,周大牛他們心中很感激水陽。
“哦?姑娘並非宣州人士?”聽聞君蘭的來歷,水陽不禁意外了,“還望姑娘不要見怪,我等義軍盤踞在華陽城外,離華陽城不足數里,我等恐防秦軍狡詐,會忽然襲擊我們,只好派人在山林中巡視,昨夜打擾姑娘休息,為表歉意,只好將姑娘請到山村中,然而,軍中之事,一向由水陽管理,所以姑娘昨夜來到村莊一事,已有人向水陽回稟,望姑娘原諒在下在沒有徵得姑娘意思前,私自詢問了姑娘的事情。”
說罷,水陽朝君蘭拱手賠禮,表面功夫做得想當充足。
水陽,君蘭在之前已經見過他,當時就是水陽和晉懷王商談派人混進華陽城的,所以,水陽肯定知道義軍要趁機刺殺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