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了,不會再痛的,你不要走,好不好?”景陵輕聲道,用一雙深邃的眼眸看著君蘭,讓她險些難以回神。
“都已經過去了,只要你回來,都已經過來了。蘭兒,我知道你的傷肯定比我重,我身上的傷,根本就比不上你的傷,我還說我會保護你,卻每次都讓你受傷,蘭兒,我不是很沒用?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你,但每一次都做不到,讓你受傷,讓你吃苦,蘭兒,我是不是很沒用,你會不會討厭我,以後都不想再見我?”
景陵埋首在脖子間,說話時道出的熱氣如羽毛般觸碰著她的耳朵,異樣的親密讓君蘭微微一抖。聽著他黯然的話音,心神莫名地平靜下來,身子緩緩放鬆,毫無戒備地窩在他懷裡,忍受把他全身的力氣都壓在身上,這種感覺很奇怪,她卻不排斥。
驀然,她想起了那晚景陵在子和宮的時候,也是這樣蜷縮起來,不同的是,他當晚抱著的是竹簡,如今卻將她抱在懷裡。
“景陵……”輕聲喃喃著,君蘭抬起顫抖的手,猶豫著觸控著景陵髮絲,掌心間傳來了絲綢般的觸覺,軟化著心田,感覺很奇怪。
迷惘間,埋首在肩膀上的人抬起腦袋,君蘭這發現,原來他們之間的距離是那麼近,近得她可以看見他眼中自己的倒影,那麼的清晰,如同建湖般。自他鼻尖撥出的熱氣正好落在唇上,酥麻的感覺如電流般蔓延全身,最終彙集在心頭,麻醉思緒,腦袋逐漸空白。
君蘭出神地對上景陵俊美剛毅的臉,不知何時,一隻大手落到後腦勺上,用力一按,君蘭隨即回神,雙唇已被吻住,她震驚地瞪大眼睛,景陵修長的眼睫毛幾乎刺進她眼裡。
“唔!”君蘭推著景陵的胸膛,想推開他,卻被景陵按住腦袋,環住了腰,柔軟的雙唇微張,輕咬了她一口,趁著她驚神的時候,景陵巧用舌頭撬開她的雙唇,加深了這個吻。
異樣酥麻的感覺蔓延全身,君蘭只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只能本難地抓住景陵被扯開的衣袍,被動地承受著他越發狂烈的吻,一如暴風雨般狂烈,讓自己難以抵禦,偏偏這種難言的快感又讓她沉淪。
“唔。”
一聲悶哼不禁溢位,君蘭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景陵僵硬了一下,小手抵著他半裸的胸膛,熾熱得如同開水,讓她難受,胡亂地爪了景陵幾下,讓他難受地繃緊了胸膛。
越發不受控制,景陵在徹底沉淪之前艱難地抽身回神,抬起腦袋,微喘著氣,目及君蘭被自己吻得紅腫水潤的雙唇時,一抹笑不自覺浮現在臉上,景陵忍不住欣喜地將君蘭抱在懷裡,動作和小孩子抱著心愛的寶貝一樣,緊緊地,牢牢地,再也不想放手。
“蘭兒,蘭兒,我好想你!”
君蘭喘著氣,迷糊間只聽見男子的狂喜,被他吻得不知道思考了。直到手中被塞進一塊令牌,君蘭才冷得回過神來,低頭一看,景陵正包裹住她的手,將令牌交給她。
銅製的令牌,很冷,和景陵溫暖的懷抱形成對比,讓人更加離開了。
“蘭兒,這是出城的令牌,西城門外駐守的叛軍最少,防線最弱,每到傍晚時分,叛軍前線上的巡兵都會換更一次,你要出城,傍晚便是最好的時機。”景陵交代著,沙啞的嗓音摩擦著心頭。
君蘭喉嚨乾澀地抿了口沫子,翻開手心打量令牌,上面正刻著一個秦字。眸光微動,君蘭將令牌握緊在手中,點了點頭。
景陵又交代了幾句,無非就是讓她小心一點,有什麼事就回城找他,還有,一定要回來找他,他會在華陽城內等著她。
聽著他關心卻霸道的語氣,君蘭的感覺很怪。似乎,自從她在山谷底下出來後,只有景陵一個人真心真意地關心過她。義軍的人是想利用她刺殺秦王,才一路跟著她來到華陽城,晉懷王則一心想她殺掉秦王,無論行刺是否成功,晉懷王最後都會殺掉她。
現在這個時候,晉懷王已經和義軍聯成一線,晉懷王肯定會將自己對她的懷疑透露給義軍知道,義軍本身對她就不放心,趁著這個機會,兩方人馬都極有可能會除掉她!以防自己謀反的訊息被知道!
徹底回過神來,君蘭眼中掠過冷光,握住令牌離開景陵的懷抱,臨離開之前被景陵在唇上淺吻一口,囑咐她快點回來。
君蘭猜疑地看著景陵,但他眼中並沒有異色,的確是全心全意地關心自己。收回視線,君蘭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馬車,並沒有計較景陵對自己的親暱動作。
出了馬車,君蘭才發現逍雲不知道去了那兒,馬車正停在秦宮外面的樹林前,四周空無一人,樹梢上壓著厚厚的積雪,明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