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都沒有,就算聽著秦王說起他當年和秦君蘭的一切,她都沒有絲毫記憶,可見殘神的藥力有多強,如果再不找鈴音拿到解藥,身上的殘神就會越來越嚴重,甚至會影響她的神志,到時候就算拿到了解藥也沒有用。
“蘭兒。”
景陵被喝了聲,慌了神,君蘭趁機將他的手扳開,轉身離開了他的懷抱,眼帶不悅地盯著他。和以前一樣,每次他做得不好的時候,蘭兒都會用這種眼神瞪著他!
熟悉感湧上,景陵猛地拉住君蘭的手,“蘭兒,你要哪裡?告訴我,你要去哪裡,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
手被他緊緊地握住,他的掌心很熱,像火爐般炙烤著心絃。皺了皺眉,君蘭沒有抽回手,“出城。”
劍眉輕蹙,景陵讓君蘭先坐下,免得被馬車顛簸得難以站立。“蘭兒,城外有大批叛軍聚集,若是讓叛軍知道你是從城門中出來,叛軍恐怕會一湧而上。昨天的攻城戰剛結束,此時正是叛軍戒備最森嚴之時,你選這個時候出城,叛軍定然會注意到你。”
心中驚訝秦王的突變,君蘭垂眸看著兩人緊緊握住的雙手,君蘭這時才發現秦王的手比她的手大很多,要黑一些,輕易地將能她的手牢牢包裹住,小麥色的手背和她白皙的小手形成鮮明的對比,兩種顏色的對撞,勾動人心。
低頭湊近一下,君蘭發現秦王的手指修長纖細,優美悅目,但他的指尖上卻長著一些手繭,手心上的手繭則更厚,磨得她的手背有些不舒服。
皺眉,眸光加重,君蘭自然地捲起景陵的衣袖,他的手腕是她的一倍之多,手臂上依稀分佈著大大小小的傷痕,有深有淺,在手肘處的傷痕清晰可見,定是被利刃一刀割下所造成的,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傷痕一點都沒有淡去的痕跡。
心中怪異地抽痛著,君蘭看著自己的手顫顫巍巍地撫在他的傷口上,白色的指尖和他小麥色的面板截然不同。
“蘭兒。”
“別動!”
景陵想縮回手,卻被君蘭用力地按住,抬眸望來的眼神相當嚴厲,卻讓景陵覺得心頭一暖。
他就知道,蘭兒不會不管他的。
“蘭兒,我沒有事,蘭兒?”
景陵剛揚起唇,君蘭猛地起身湊到他身前,精緻的小臉繃得緊緊的,神色沉黑,眼神鋒利如刃。景陵剛側身想讓位給君蘭,她微涼的小手卻先一步扯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拉,寒冷的風毫無阻礙地掠進他的胸膛內,景陵冷不丁地微抖了一下,俊臉忽然漲紅,不自然地扭動著身子。
“蘭,蘭兒,我沒有事,傷口已經不痛了,嘶!”
不聽景陵解釋完,君蘭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果然,景陵痛得倒吸一口涼氣,精壯的肌肉繃緊,硬如岩石。
“這就是你說的不痛?”話音尖銳地望向景陵,君蘭只覺心底燃燒著一股洶洶怒火,讓她難以控制。
從晉懷王口中,君蘭就知道秦王手臂上有舊傷,剛才他自己也簡單地提過了,卻沒有詳細地說明當時情況,一筆帶過。若不是自己無意間察覺到他衣袖內似乎隱藏著一道傷疤,恐怕也不會知道他手臂上的舊傷居然這麼嚴重。
過了數年之久,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痊癒,卻留下了一道駭人的傷疤。面積很大,一眼就知道是被尖銳的東西直刺入皮肉內,就在腋窩的位置,離心房很近,如果再近一點,恐怕是華佗再世也救不了他!
這麼嚴重的傷口,他居然幾句話就帶過!明知道傷口會死人,他當初卻不肯回國,非要沿著長河一路往下尋找,就差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會死掉!
“蘭兒,我真的不痛,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衣袍被扯開,半邊肩膀完全暴露在寒氣之中,結實的胸肌隱約可見,肩膀寬厚,腋窩處一道深色的傷疤儘管駭人,卻有著常人難比的氣勢,為男子更添幾筆威嚴。
景陵仰首,眼巴巴地看著君蘭,帶著求饒的意味,討好地握住她的手,輕輕晃了晃,像個撒嬌的小孩子。
“你!”見他這個模樣,君蘭氣得說不話來,一口氣堵在喉嚨那。
“蘭兒,我不痛,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景陵又晃了晃她的手,眼中閃動著讓人憐惜的星光。
“你!”君蘭瞪了瞪眼,氣得揮掉他的手,轉身就要離開車廂,但景陵比她更快,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緊緊地勞住她的腰,霸道親暱的動作讓她更加生氣。
“你幹什麼,快放手!”
“蘭兒,我真的沒事,都已經過去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傷口已經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