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那邊由五皇子繼任,並非王后親生的三皇子。”眼眯起,流出利光,但很快散去。
燕國那邊的事,在不久之前就傳回來秦國,燕國的變故令到七國之間的關係更加緊張,燕國朝中的人這個時候來到秦國,到底是為什麼?醉仙樓那晚,真的來了燕國的人?他對醉仙樓幹什麼。
“蘭兒,你為什麼會去醉仙樓的?”思量間,少年委屈地問道,他把下巴枕在自己肩上,臉頰正好貼著自己的臉頰,觸感微涼細膩,如同美玉。
“路過。”眸光微顫,利光散去,君蘭臉不改色。
“路過?”疑惑加深,雙手不留痕跡地滑到小腹上,環抱住。
“嗯!”
“哦!”悶悶地應道,又笑道,“蘭兒,你在宮外遇見了什麼好玩的事沒?現在準備新年了,街上一定會很熱鬧的吧。”帶著憧憬。
“你不是出宮看過了嗎?”君蘭側首,正好看見他眼中的憧憬。眉梢輕蹙,還是將宮外大街上的盛況告訴他了。
大王、皇子出宮當然是坐馬車,哪有這麼多閒時逛街?
景陵不像景玄,有一個當王后的母親,他的生母這七年來對他的態度和陌生人一樣,景陵根本沒有藉口出口,不然,景玄他們一定會咬死他不放,說他借意出宮遊玩,荒廢學業。
這七年,景陵進步很多,同時也失去了很多。
或者是昨晚太累了,君蘭說著說著就睡倒在景陵懷中,如同被溫泉所包裹住,心身恬靜。
輕輕換了個動作,修長的五指撩開她的袖子,露出染血的地方,眯眼間,寒光伴著殺意湧動。眼一眨,輕柔浮現,蹭了蹭她的臉,嗅著她髮絲間的清香,目光又忍不住落到她輕抿住的唇上,帶著憧憬伸出手指摸去,柔軟的觸覺如電流般捲進心底。忽然,手指被咬了下,因為心虛,抽手的速度很快,見她沒有醒來才暗鬆一口氣,揚起一抹笑,將她抱得緊緊的。
庭園內鋪滿了白雪,屋內的炭火在燃燒著,暖意在肆虐,床上,少年靠在牆上,雙手抱住少女,被子蓋在她身上,她壓在他身上,此刻的寧靜讓人心安地睡去。
*
中午時分,陽光照耀在白雪上,折射出瑩瑩星光,像滿地的寶石。
房門被推開,一身素白出塵的少女抱著長琴跨步而出,但還沒走幾步,旁邊寢宮的門也被推開,少年拿著披風穿上她身上,像往常一樣嘰裡呱啦地交代起來,叮囑她小心這,小心那,最後還是被少女一腳踢開,怒斥他立刻回去看書。
少年委屈,但也不敢不聽話,一路可憐兮兮地回到寢宮裡頭。
“哼!”君蘭瞪了他一眼,轉身就離開,白袍映襯著白雪,絕美空靈。
“蘭兒早點回來!”景陵又跑出寢宮,朝君蘭揮揮手,眼巴巴地等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才收回視線,轉身間的眼神威嚴沉穩,如同高不可攀的巨山。
啾!
黑鷹長嘯一聲,飛速衝下去,停在景陵手臂上。一對上他的臉色,就連黑鷹也嚇得縮了起,像膽怯的小雞。
“黑羽,多事了,我會說,但不是現在,別讓她操心!”話音是從未聽過的冷然。
“啾。”黑鷹弱弱地應了聲。
景陵不再多說,帶著黑鷹回到秦宮內。
*
宜壽宮,太后的寢宮內,曼妙的琴音如流水般流淌到宮外,滿地白雪也變得不再冷人,隱隱地,似乎感悟到春日的腳步,全身頓時舒展起來,整個人好像被淨化過一樣,心田回過寧靜,就連琴聲是何止靜止的也不知道。
“太后。”最後還是柳姑姑提醒太后,她唇微揚起,心情愉悅。
正真的音樂,從心而起,能帶動聞者心田,方能稱為“音樂”。
“好好好!”顯得蒼老的話音從正座上年過半百,卻保養極好的老婦人口中道出,她慈祥地笑著,朝下方的女子招手,“丫頭,過來讓本宮好好瞧瞧,一個月沒見了,丫頭這個月過得開不開心?”
君蘭依言來到太后身旁跪坐下,“臨近新春,宮中人人佈置。天冷了,太后娘娘要注意身體。”
七年前,聖僧突然來訪秦宮,太后知道君蘭撫琴,便讓她每一個月都來宜壽宮給她彈奏,每次都會問她過得“開不開心”,而君蘭總會含糊地回答。
就算吃好住好,太后畢竟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實在不應再多操心一些小事,加上冬天到了,太后的身子更加需要調養。
“是嗎?那就好,開心就好。”太后一愣,笑著拍了拍君蘭的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