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君蘭忽然揚起一抹笑,如晴空中驕陽,清澈溫煦,“書子墨就是你的名字,就像你手中的東西叫”碗“,你是這個意思嗎?”
書子墨看了眼手中的破碗,眸色難懂地打量君蘭一陣,點了點頭,站起身去整理東西,已經清楚她的情況了。
君蘭沒有思考書子墨去幹什麼,看見他點頭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露出了紅唇下雪白的皓齒,笑得和小孩子一樣。坐在床上想了想,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東西,“景陵,景陵,好像是個人,他是誰?”
手中的動作微僵住,書子墨移眸望向床那邊,絕色的少女正盤坐著,雙手把玩著自己的頭髮,不時皺皺眉,不時嘀咕幾句,表情生動,心思絲毫不加以掩飾,看來情況很嚴重。
“書子墨,你這個滿口惡毒的臭書生給老子出來!”
正當君蘭苦思著“名字”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把粗獷的吼聲,嚇得她猛地一抖,清澈漂亮的眸子裡湧出大片漣漪,讓人看著就覺得罪孽深重,似乎驚動了仙女的思考。
書子墨放下藥材,邁著輕緩的步伐走到門外,果然看見一群村民拿著廉子、木棍等站在門外。
“書子墨,你這個臭書生,都是你的錯!說什麼七國大戰將會爆發,現在秦軍已經攻進趙國,下一個肯定是我們韓國!”
“就是!好端端的,你幹嘛要說什麼打戰的事!肯定是你這個臭書生詛咒我們,我們這裡不歡迎你,你立刻給我滾!”
面對這群來勢洶洶的村民,書子墨俊秀的臉上還是一片淡然,儘管身上穿著的衣袍並不華麗,甚至有幾處破爛,卻無法遮掩他與生俱來的氣勢,一雙黑眸似乎能看透人的心。
“書子墨,你立刻滾出楊家村,不然我,”一個漢子拿著木棍站到書子墨身前,表情猙獰地要動手趕人,但一下秒,漢子卻僵在原地,牛大的眼睛裡湧出痴迷、驚豔。
漢子身後的村民也是如此,臉上的兇惡被定格住,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書子墨身後。
書子墨終於動了動眉梢,隨後,袖子被一隻小手扯住,弱弱、清悅的嗓音響起,空靈得能驅散四周的塵埃,“書子墨,他,他們,好凶,會不會打我?”
皺眉,書子墨還有回話。
對面的漢子聽到君蘭的害怕,如觸電般丟開自己手中的長棍,臉上不自然地泛起紅暈,“我,我,這個,我怎麼會打你呵呵,啊!姑娘,你醒啦!”
猛地一驚,漢子終於想起躲在書子墨身後,容貌絕色,睜著一雙鹿兒般水靈清澈的黑眸的少女是誰了!不就是之前被村民們從長河中撈上來,滿身是傷的女子嗎!
漢子突然一吼,君蘭嚇得縮排書子墨背後,眼眸內瑩光閃閃,好像準備哭一樣。
漢子見自己嚇壞了這個仙女般的人兒,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最後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走上前,和書子墨道,“子墨,老夫知道你文采不凡,將來定是一個有前途的人,但是,你也不能出言詛咒我們村莊嗎,我們是看在你孃親的面子才允許你一個外姓人留在楊家村內,可你卻多番出言詛咒我們!”
村長擰緊眉,“上次,三年前,你說大旱將至,結果我們村中數月沒有下一滴雨,村民們每天都要去長河中打水才能維持農作物!上年,你又說蝗蟲要來,結果,我們村中上下幾乎所有人的農作物都被蝗蟲啃光,這回,你又說戰火將起,結果,朝廷就發下皇榜,要我們所有村子交出一百名壯丁參軍!一百名,豈不要我楊家村所有壯丁都參戰?”
村長激動地敲打著手中的柺杖,一張老臉上也泛現了憎恨,是針對書子墨的。
身後的村民紛紛叫吼,都說是書子墨出言詛咒他們楊家村,要不然,為什麼他每次都能說中這些天災**!卻從來沒聽過他說什麼好事。
書子墨淡眼掃過村民們的憎恨,袖子被扯得緊緊,清楚地感覺到身後的人怕得在顫抖。
輕輕眨了眨眼,書子墨輕悅的聲音帶著一貫的冷漠,“三年前,大旱之前,村中蟲蟻野獸皆有異樣,旱風四起,麥苗枯黃,這些都是大旱前的徵兆。”
聞言,村民們面面相窺,但明顯還是不相信書子墨的話,只聽他又道。
“上年,麥苗初長成,田中早有異樣,乃蝗蟲卵在土地中繁殖,書中早有言明,蝗蟲喜愛啃食農作物,當時正逢麥苗初成時,蟲害自然發生。如今,燕國出兵,明面上直指秦國,背後卻暗中偷襲陳國,陳國如今將要滅亡,韓國等四國國君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日前,秦軍忽然攻打趙國便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