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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當然不會老實回答,眯了眼不說話。

餘氏突然痛哭出聲,上前打左修文:“你這個騙子,你這個騙子——”

左修文簡簡單單就制住了她的手,把她撕下甩開。

用的力氣有點大,餘氏直接跌在了地上。

她看著左修文,目光怔忡,彷彿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慢慢的,她唇角揚起,竟是笑了。

“哈哈哈——”

真是天大的笑話,她竟稀裡糊塗的過了這麼多年!

房間內氣氛詭異,左家一家神思不屬,左珊珊年紀輕,被嚇得直接昏了過去,趙摯叫人來把她抬到後室休息。

厲正智仍然一臉泰然,不管旁邊如何暴風驟雨,他自巋然不動。

宋採唐也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挨著暖暖炭盆,捧著暖暖茶盞,安靜的看著這一切。

祁言不甘寂寞,跳上來接著趙摯的話往下說:“這還不好猜,十八年前,北青山佔盡地利優勢,匪禍連連,朝廷看不過去,派兵清剿。這山上匪首厲害啊,平日裡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關鍵時候也有點腦子,知道勢不可為,一條小命即將交代,不想認命按著劇本死,就想了法子,看了看自家關在後院的戰利品們,找好替罪羊,偷龍轉鳳,李代桃僵——”

“因為熟悉各方地勢,知道匪窩各種佈置,各種優缺點,這匪首就好生策劃了一場場大戲,使所有往昔跟隨在他身後的兄弟一一斃命,他自己則頂著‘左修文’這個書生身份,因為剿匪奇功,直入欒澤官場,巴上裙帶關係靠上餘家,迎娶白富美,走向巔峰人生——”

第230章 這事同我無關

十八年前,北青山。

每一個字; 都帶著血殺味道; 讓人想起遙遠的過去。

那些事; 雖不曾親眼看見,卻始終活在文字卷宗裡,活躍在老百姓們的言談八卦; 活在說書人的唇齒之間。

那是一段聽起來刺激,卻沒有人想親至的歲月。

殘酷的歲月。

“至於這呂明月呢,出生在十七年前; 因為土匪血脈,家族不容,被送至農家,留下足夠銀子; 農家人待她如珠如寶。”

祁言一邊甩著扇子說十八年前的故事,一邊慢慢踱著方步在廳堂裡轉圈; 跟館子裡的說書人似的,氣氛渲染的足足。

“誰知咱們這位‘左大人’子嗣不豐; 成婚幾年沒孩子; 滿腔父愛無處揮灑; 可不就得疼一疼當年才幾歲的呂明月麼?可這人渣起來是真渣,沒有底線,和白富美生了孩子; 左大人就將這‘農家女’拋到了腦後。”

“如此幾番寒暑; 左大人幾乎已經把往事忘了個乾淨; 當年的小孩子卻已經長成了大人。”

“呂明月自小被‘農家父母’嬌寵,順風順水的長大,呂氏夫妻為她甚至搬家多次,改名換姓,不敢有一絲怠慢,只求她安生長大,好好送出門……這樣環境下長起來的小姑娘,自然天真不知事,認為自己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她知道父母不是親生,怎會不思戀想往親生父母?想知道,就要找麼。可惜——”

祁言笑眯眯的看著左修文:“左大人不太想被人知道這個女兒的存在。不然十八年前的事怎麼好藏?被人挖出來可怎麼辦?”

“這還有一樁——土匪就是土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得罪的人大把,總有人尋仇上門,這藺飛舟,怕是當年另一位苦主了……”

祁言笑眯眯的說完,扇子輕搖,圍著左修文轉了個圈:“左大人,我說的對麼?有沒有漏了哪,您給補充補充?”

餘氏眼淚不停的流,手指顫抖指著左修文:“那呂明月真是你的,你的……”

“不是!”左修文惱羞成怒,“不是我,你們沒有證據,一切都是你們杜撰!對,你們非要殺我,不擇手段,趙摯,你好厲害啊!”

趙摯眉直目平,神情相當穩:“那左大人能不能解釋一下,三日前我在北青山腰開棺驗屍,想看看墳裡的匪首什麼模樣,為什麼你的人會出現?你想做什麼?若我晚了一日,是不是就找不到匪首的棺材和屍骨了?”

“那只是……”

“你不會又要說湊巧吧,左大人,”祁言橫跳過來,歪著頭看左修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這麼多‘湊巧’碰到一塊,就不可能是湊巧了喲。”

左修文有些受不了,看著地上碎金子一樣的陽光,眼睛刺得生疼,雙拳緊握,嘴唇翕翕:“你們證明不了的,你們不知道……”

“喲,”祁言做了個鬼臉,怪聲怪調,“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