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是滴水不漏,磨了這麼半天嘴皮子,什麼法子都用了,什麼鉤子都下了,這人愣是半點意思沒透!那屁股沉的,那泰山壓頂我自從容的勁頭,比她這個主家還像主家!
幹了這麼多年宅鬥工作,磨了這麼多年脾氣,比耐性,她竟輸給了一個男人!
“夫人不必過慮,郡王爺從來不會隨便得罪人,脾氣也直,只要各位沒作過案,沒有錯,無冤無仇的,他也不可能計較,只這個當口,要請各位多多包容——”
溫元思說著話,笑了:“這麼多年來,平王府從不會讓人指摘做事不周到,今日郡王爺發了脾氣,稍後案件大白,縱使郡王爺也想不到,王府也不可能想不到,只會想辦法找補,只會讓安樂伯府聲名更甚,不會讓各位吃虧。”
曾德庸仍然憤憤:“那今天的事也不能這麼算了啊,不給個交代,本伯爺不幹!”
“伯爺這話有點意思,”溫元思轉頭看向他,明明笑容溫雅,眸底卻勾勒出一片銳利之色,“兩全其美,裡子面子都有的事,伯爺不願意——這樣百般阻撓,難道真是心裡有虛,與命案有關?”
這話沒直接點名,卻和直接點名差不多了,就差直接質問,是不是你殺的甘四娘!
“怎麼可能!”曾德庸沉不住氣,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為什麼要殺,還在我孃的壽宴上添晦氣?真是我生了氣,非得弄死她,她是妾,是下人,我挑什麼日子,直接賜死不就行了,哪用得著費這麼大勁,還又是強|奸又是下藥的——”
說到這裡,曾德庸猛的一震,拳捶掌心,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對啊,怎麼可能是我嘛!我要上她還用強?她從頭到腳都是我的,讓她幹什麼她就得幹什麼,讓她伺候她就得伺候,怎麼可能不從?”
溫元思低頭喝茶,沒有說話。
衛氏白了曾德庸一眼。
曾德庸撓了撓頭,不敢再說話,慫慫的坐了回去。
衛氏帕子印了印嘴角,繼續假笑著看溫元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