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能讓別人好受——爭的就是這口氣!”
趙摯眯眼,目光劃過劉正浩,落回到劉啟年身上:“這麼護著兒子,可真是好爹。”
劉啟年:“當然,我一直都是好爹!”
幾人對峙期間,劉正浩一直沒說話,乖乖的站在父親身側,垂眸束手,沒任何表情。
場面似乎限入了僵局。
“報——”
就在這時,有人報信,說是觀察使之前讓查的事有了眉目。
趙摯揮手,走到一邊,讓那人密耳奏報。
果然……是重大進展。
趙摯眯眼,神色與之前大為不同。
祁言溜了過來:“摯哥——”
趙摯手指一劃:“收隊,今天不搜了。”
祁言不明就裡,但對趙摯的話,他一向無理由聽從,立刻跳出門幫忙叫士兵們都回來。
趙摯站在房間,從始至終,一直觀察著劉家父子的神情。
不管怒還是氣,亦或平靜,他們的表現都很穩。
不緊張,不起伏,不驚訝,對外面的事好像一點也不在乎。
本案有沒有線索,有沒有進展,跟他們沒關係。
祁言似乎也感覺到了,出門後,偷偷拽了拽趙摯袖子:“摯哥,我感覺不是他,哪有兇手這麼鎮定的?”
趙摯的話很輕,過了很久,才從風中飄來。
“……也許吧。”
走了長長一路,祁言還是跟著趙摯,沒有離開:“咱們接下來去哪?”
趙摯皺眉:“你還不走?”
祁言很生氣了:“我幫你破案啊摯哥!”
趙摯沒說話。
“要不……”祁言看看左右,“今晚我悄悄的探一探劉家?如果劉正浩是兇手,藏東西這種事,肯定不會是在自己房間,太顯眼了。”
沒準就在女眷那邊!
趙摯曲指敲了下他的頭:“你昨晚剛去過鄭家,正被人防著,不怕被套了麻袋打一頓?”
祁言瞪眼:“誰敢!”
“今晚別動了。”
人不願意走,趙摯也沒轍,計劃不能放:“跟我去見宋採唐。”
祁言更高興了:“唐唐啊——”
“啪”一聲脆響,又被敲了腦門。
這次非常非常疼。
祁言趕緊改了口:“宋姑娘,是宋姑娘!”
……
宋採唐還真是沒想到,今天的不速之客不止趙摯,多了一個。
隔著窗戶,趙摯扔了一小包煮花生進去,宋採唐笑的眉眼彎彎,然後——
衝祁言伸出了手。
手指纖長素白,夜裡似乎會發光。
祁言一臉懵,咔咔轉動著脖子,看向趙摯——
摯哥,你怎麼沒告訴我,來這裡要上供啊!
宋採唐也不是故意讓他尷尬,就是逗一下,見他如此,收回手,迴歸正題:“找到那耳墜了?”
“沒有!”
祁言搶答:“鄭康輝家沒有,摯哥搜了前邊,我搜了後邊,沒任何發現,但耳墜這東西太小,也不一定真就是沒有……劉正浩家根本搜不了,他家有滿滿一庫首飾!”
趙摯敲了他的頭,他才哦一聲,把聲音壓下來,鬼鬼祟祟的四處看了一眼。
千萬別驚到別人啊!
摯哥也是膽忒肥,大半夜的,闖人家女眷後院,不怕逮住了被打一頓嗎!
不過想想一切都是為了正事,為了案子……
祁言肅然起敬。
“不是於明知,”趙摯先放了這個訊息,“七夕和中元,他說在睡覺,沒有不在場證明,但往前推,其它屍體出現的時間,他並沒有在欒澤。”
宋採唐點了點頭,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但是耳墜——”
趙摯微微眯眼:“不配套的並不止問香和月桃,所有屍骨耳墜,幾乎都與所佩首飾不配套。”
宋採唐蹙眉。
所以這不是特性……是共性?
兇手的確有意誤導了問香和月桃,但這個時間點,跟耳墜並沒有關係……
那這耳墜是怎麼回事?
宋採唐認真思考,月桃屍體被發現時的樣子,問香當時的衣服,首飾……
一件件摘下來,在腦海裡單獨排列。
配套……配套……
猛然間,宋採唐發現一件事!
月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