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來,偶爾也有略平和的時候,十八年前,就是類似時候。
今上登基時,承接先帝遺志,儘管國庫不豐,自己節衣縮食,也硬氣的打了幾場大仗,贏來了幾年平和的休養生息,十八年前,甚至有兩國互通,使團短暫來往。
但遼二王子混在使團裡這點,沒有人知道。
不管遼二王子為何使了這招,圖的是什麼,膽氣如此可嘉,一個敵國皇室之人,不遠萬里出現在大安,肯定有目的。
“遼國二王子耶律宗,現年三十九,是遼國有名的笑面虎,為人詭腹計深,眾人皆言他日後最有機會承襲帝位。”
趙摯指節落在桌面,面色肅然。
祁言吞了口口水,收起扇子,有些緊張:“那如果……十八年前北青山上那個襁褓是他的孩子,事就大了。”
他不敢想。
但照著這個方向,一切都說的通啊!
大安叛國通敵的那個人,一定跟那個孩子有關係,或者說跟那個孩子的生母有關係!
那女人到底是誰!那孩子現在到底在哪裡!
祁言有些抓狂。
溫元思修眉微凝:“當時的使團,都有機會去哪些地方,有機會遇到什麼樣的女人?”
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是需要時機的。
趙摯沉吟:“雖說當時兩國互派使團,關係到底不大好,使團過來,行動受到限制,也受到監督,大部分時間,他們只能去皇上安排好的地方,見皇上安排好的人。”
“那這些場合,一般不會有女人啊,”祁言咂嘴,“除了皇后那樣,地位非常高的女人。”
說到這裡,他眼睛瞪圓,心裡產生一個不大好的猜想,這個猜想令他心跳加快,指尖顫抖,冷汗直流!
“難道是——”
皇后?
宋採唐適時提醒:“皇后不孕。”
祁言更懵了:“可陵皇子也打著他是皇后親子的旗各種招搖撞騙啊!”
隨著皇后到底孕不孕啊!
“關鍵問題還有一個,時間,”宋採唐眼眸清澈,長眉卷著英氣,睿智優雅,“就算十八年前遼國二王子隨使團到來,可就在前後不久,北青山襁褓就出生了,女人孕育,也是需要時間的。”
這裡存在一個時間差,只使團到來停留的一個多月,根本來不及讓一個女人懷孕,並且生下孩子。
祁言瞬間萎靡:“也對……”
溫元思道:“雖然有些不敬,但我仍然覺得,這一點似乎很重要,需要確定。”
不僅他,大家潛意識裡都有這種感覺。
明白這一點,或許不能讓他們知道所有事實真相,但應該能解開一些東西?
趙摯劍眉揚起:“既如此,我們就來試試吧。”
祁言:“怎麼試?”
趙摯就笑了,沒有說話。
“不是有個陵皇子?”宋採唐替他答了,“拿他試。”
“宮闈之事,理當小心,再怎麼仔細都不為過,”溫元思身體微微前傾,看向趙摯,“我們幾個怕是身份不夠,不能參與,只能幫你圓緩計劃,給些建議了。”
趙摯揚眉:“可。”
遂幾人湊在一起,小聲商量了起來。
……
目前掌握到的資訊裡,並沒有皇后做惡的實錘,但很多事,絲絲縷縷指向她,不能裝看不到。
四人目前並沒有把皇后做為假想敵,此次目的也試探為多。
刺激陵皇子,非常容易。
這個人小肚雞腸,眼光狹隘,還總以為自己聰明天下第一,前前後後跟太子槓,折騰出一堆破事,只他洋洋得意覺得自己了不起,其實所有人早都已經看穿。
折騰他,趙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也沒有任何愧疚,他早就想這樣了。
沒事陵皇子都能自己跳起三分浪,給一點肉味,不用你怎麼繼續刺激,他自己就會上鉤。
趙摯事先提醒太子,和他說好不準手軟,太子應了,陵皇子暗挫挫各種開始時,太子也沒因為是小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開始利用自己的積攢實力,死磕。
他不上心都能贏陵皇子一大截,何況動了幾分真意?
陵皇子自然潰不成軍,一敗再敗。
陵皇子難以置信,陵皇子委屈巴巴,陵皇子各種陰謀論!他覺得這事過不去了,太子來勢洶洶,行為不善,必有深意!
都心驚肉跳這個樣子了,他定然不會放過機會,合適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