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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她們看的很清楚,儘管周同興穿著蓑衣,走動間縫隙露出的衣襬,是月白色。

不是什麼官常服。

下一瞬,趙摯也注意到了。

他立刻問周同興:“你上一次換衣服是什麼時候?”

“今晨啊!”周同興避開‘熱情’的祁言,“玩了一晚上,天矇矇亮,走在街上的時候。”

祁言眼睛瞪圓:“你在大街上換衣服?”

是不是有點不太講究了!

“想什麼呢,”周同興皺眉,“我看到一個乞丐,衣衫襤褸,很是可憐,正好我在小酒館玩了一夜,身上氣味不太好聞,有些嫌棄,反正衣服是好的,我嫌棄,乞丐不會嫌棄,就脫下來給了他。當然,脫的只是外袍。”

趙摯注意到一個細節,又問:“那粉蟠桃羊脂玉呢?”

迎來的貴重彩頭,也一併給了?

“哦對,還有這個,”周同興想了想,後悔的直跺腳,“我當時沒留意,拴在衣服腰帶上呢,竟一塊給了他!”

後悔片刻,周同興又撫著胸口,長長嘆氣:“算了,總歸也不是我自己的東西,賭彩得來,丟了也就丟了。”

趙摯又問了幾個問題,他的回答樣樣合理,和事實對照無誤,好似這一切只是個誤會。

周同興明白過來,眉毛皺的死緊:“所以還是有人要殺我,只是這次跟著衣服認人,認錯了!不行,這案子你們得接著查!”

第309章 從陵皇子下手

“要不是這次我運氣好; 沒準就被得兇手逞了!”

周同興義憤填膺,認為被人盯上隨時取命這件事非常憤怒; 要求官府必須重視此事,哪怕河裡沒有撈到屍體。

可趙摯讓他回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時……他卻想不起一件。

他認為最近身邊很正常; 非常不理解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

宋採唐安靜的在一邊看著各人表現; 待到氣氛平息,方才說了第一句話:“無論如何,總歸有個被害溺亡的人存在; 我們還是需要找一找。”

她這話說的很慢,似有似無; 帶出了一些隱意。

別人聽不出來,離她最近的趙摯和溫元思卻立刻領會,她在提醒他們。

這件事至此,主要兩個可能,一,兇手行兇的目標本來就是乞丐; 跟周同興無關; 只是因為一件衣服; 他被捲了進來;二; 目標是周同興; 乞丐是替死鬼。

可每一種可能; 都存在問題。

河裡的屍體為什麼打撈不到?如果死者只是個一般乞丐; 完全沒必要這麼大張旗鼓的搞事。

若目標是周同興; 他是朝廷命官,謀害他本來就要做一定功課,兇手怎麼會只認衣服不認人?換了件衣服,就連目標的臉都看不出來了?乞丐和周同興,相貌氣質可是相差很多。

就算存在一種意外情況,兇手要殺的是周同興,動手到一半,發現人錯了,即刻停手,想著反正自己蒙面,手裡的人看不到臉,放過也沒關係,直接離開,喘過一口氣的乞丐回過勁,從別的方向游上岸離開……河裡打撈不到屍體,岸上查,也該有這個人的痕跡。

找到他,有些事就有解了。

找不到……就是另一種問題關鍵了。

她提議要找到這個乞丐,周同興立刻語態堅定的附和:“沒錯,必須找到他!人家只是個乞丐,招誰惹誰了,憑什麼受這麼大的罪?我當時雖是好心,畢竟也連累人受了苦,該要聊表心意才是。”

這場風雨交加的江邊故事,比起人命案,更像一場鬧劇……

沒新鮮可看,百姓很快就散了,河裡探索無果,趙摯也讓衙差們收了隊,和周同興道別,接下來,繼續在暗裡查。

排查網撒開,各種深查,不知是底層流動人員行動軌跡太廣,還是時間尚短,總之,關於這個乞丐的事,沒有任何結果。

另一件事,倒是查到了。

趙摯不僅在汴梁深茶十八年前之事,同時還派了邊關軍隊探入,深入遼境,打聽十八年前的事,及至這時,總算有了初步結果。

有專屬密信傳來,說是十八年前,遼國二王子曾來過大安。

趙摯接到信時,一度很疑惑,他查過當年宮裡朝外各種大大小小的事,並不記得有記載提起遼國二王子來過。再往下接看著,瞬間明白來了,原來這二王子是隱姓埋名,混在使團裡來的。

大安邊境線一向緊張,和遼西夏等總是狀況不斷,可這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