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
我把畫紙遞給師父,“幫我找宋師傅造兩個這玩意兒。”
宋師傅是師父的老友,什麼兵器都能做,且手藝極佳,造出來的東西樣樣精巧耐用。
師父瞅了瞅畫紙上圖案道:“你腦袋裡裝的東西不少,這又是什麼?”
我很自然將師父第一句話視為誇獎,揚了揚下頜傲嬌道:“一件神器。”
師父冷淡地看我一眼後轉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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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宋師傅按照我的圖紙造好的“神器”去找師弟。
“師弟,劍術學多了難免有些枯燥乏味,今個兒二師兄教你一招好玩的。”
師弟呆愣的雙目驀地一亮。
“咿——呀——”我先原地來一套李小龍式招牌亮相動作,然後從身後掏出“神器”,一邊極有節奏感地擺弄花式一邊唱道,“嘿!快使出雙節棍嘿嘿哈兮!快使出雙節棍嘿嘿哈兮!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快使用雙節棍嘿嘿哈兮!快使用……”
我把雙節棍武得幹練豪邁,嘴裡反反覆覆唱著那幾句。(因為只記得那幾句歌詞)
師弟盯著我,除了冷漠呆滯的表情什麼也沒有!大約是還沒從我神氣的表演中回過神!
之前我是這麼想的,不管什麼時代,人心都是相似的,曾經風靡一時惹來多少大人小孩崇拜的神曲被我這麼一表演,師弟必然也會崇拜我!
我對師弟和藹地笑笑,“想學嗎?”
見師弟點頭,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來,二師兄教你!”
本想先給他一個雙節棍,他卻將兩個都搶入手中,隨即便見他有模有樣地揮打起來。
我雙目一瞪,震驚於他的悟性之時,臉驀地被什麼東西砸中,整個人直接被砸倒在雪地裡。
原來是師弟手中的一個雙節棍脫離他的小手砸到我。
我躺在雪地裡,暈乎乎的眼裡倒映著師弟驚慌的小臉,不知怎的,眼前的臉突然變作兩張,其中一張猛地向我湊近,竟是剋星容塵!
容塵抱起我走到泉池邊,幾乎是連貫動作從懷裡取出一塊羅帕沾了些泉水後給我清洗臉上的血跡。
不得不承認他的手指若削蔥修長白嫩,好看得讓我不禁多瞅了幾眼,然而我的鼻血突然猶如波濤江水連綿不絕地往下流。
殺千刀的!怎麼能用熱水洗呢!我搶走他手中的帕子,鬱悶道:“這種時候還整我!”然後手撕羅帕,取兩塊最小的塞進鼻孔。
“你!”容塵面色陰暗,拾起那些小碎塊怒視我。
喲!難不成是哪家姑娘給他的定情信物?
對別人我定會立馬道歉懺悔,但對他,呵呵!
我起身就跑,心有餘悸回頭看他有沒有追上,卻見他仍坐在泉池邊,小心翼翼地拾起那些小碎塊塞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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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師父偶爾只會放我去山腳的小村裡逛逛,我每日每夜都盼望著自己能夠早日出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等到我漸漸習慣雪山上的生活,都快安於現狀的時候,老天竟然天降暴雪。
那年我九歲,連續幾天幾夜毫無留情的暴雪夾雜著拳頭大小的冰雹將我們的房屋和勤園全部壓垮覆蓋。
面對毀於一旦的家園,我再次認識到,人如何強大都抵不過天災。
師徒四人在暴風雪中狼狽地逃命,雪崩接二連三發生,不給我們半點喘息機會。
“師父,你當初在西嶗山蓋房子的時候就沒想過會遇到這麼個情況啊?”我邊跑邊道。
“以往為師遇到的暴雪不過一日就停,從未遇過連續幾日的,唉,是為師失算!”
身後傳來“轟轟”幾聲巨響,師父抓起我們三人的肩膀,施展十成功力將我們一個個拋向安全地帶,而他自己起身正要逃的時候,身後排山倒海滾落來的積雪驀地將他壓下。
“師父——”我們驚叫道。
頓時溼了眼眶,我哭著要過去找師父,卻被容塵攔下,不管我如何反抗,他就是不讓我過去。
“師父在那裡啊,再不去救他,他會死的——”我在風雪中吼道。
“你現在過去也只會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