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也只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我用白雪葬好“狐狸”屍身,然後啜泣著對容塵道:“去上藥吧。”
凌冷的雙目有水霧泛出,容塵驀地緊閉雙眼,對我毫無感情冷冷道:“滾開!”然後轉身施輕功離去。
“狐狸”事件之後我和容塵的關係跌入史上最僵冷階段,直至師父又收了個小徒弟才稍有緩和。
第三章 :師弟
師弟比我小一歲,個頭和我一般高。師弟和師父也頗有緣分,除了武學悟性高之外面癱也學得極好。
師父、師兄、師弟分別很好的詮釋了三種面癱。師父的面癱屬於深藏不露高深莫測,一副你永遠不知道他在算計什麼的超然物外。師兄的面癱是不容任何人走進的冷淡排外。師弟的面癱那是寡言少語惜字如金,有點憂鬱,有點呆萌。
師弟的到來於我來說簡直是救星降臨,從此以後,飯碗和衣服再也不是我一個人洗了。
我開始幻象身邊多了個小跟班什麼事都讓他替我做的閒適生活。
然而我每次對未來有那麼一丁點美好憧憬的時候都要被瘟神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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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和師弟把昨日的髒衣服洗淨曬好,我心血來潮去房內取來我藏在枕頭裡女孩家用來綁頭髮的綢帶。
我把師弟在身前安置好,然後細心手巧地捋起師弟的一縷髮絲開始編麻花。半個時辰過去,師弟所有頭髮被編成一節一節的小辮子(自行聯想香妃)。
我望著成品閃爍出星星眼,心裡不由感嘆,師弟要是個女娃兒長大一定比香妃更美。
師弟纖長似羽的睫毛撲閃幾下,抬頭呆愣地盯著我。
我一手掏出鏡子放在師弟眼前,一手捧著下頜花痴狀道:“師弟小公主思密達卡哇伊嘞。”
師父和容塵正打這邊走來,瞧見師弟這副模樣,皆先倒吃一驚,隨即師父重重吐出口氣,容塵憋不住,笑出聲來。
師弟用幽怨的眼神瞅我,似乎在說:快給我拆了吧。
我摸著他的小腦袋安撫:“師弟,你這樣超可愛噠!以後我要每天都給你梳各種不同的髮型。”
“師父……大師兄……”
師弟這一軟綿綿的呼喚任誰聽了心都酥,只見容塵扶起師弟,朝屋子那邊走去。
然而我從未想過,我和容塵搶奪師弟的拉鋸戰會因麻花辮事件而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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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剛下過一場大雪,不遠的泉池邊容塵正手把手教導師弟練習使劍,我啃著蘋果坐在樹梢上觀望。
一顆核兒對準容塵的頭剎那飛射,容塵舉劍飛躍,從空中把劍舞出一個花式,最後雙腳比劈成兩半的黑核更早落地。
師弟站在原地啪啪地鼓掌,我眼皮一翻裝睡。
耳邊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響,我起身檢視,突然“啪”地一聲,我正坐著的這根樹梢莫名折斷。好在我動作敏捷,立即跳躍而上,抱住另一樹幹。
可是……
啪啪啪……
這棵樹所有枝幹應聲斷裂,我“砰”地摔進雪地裡,無數枝條砸在我後背上。
容塵領著師弟從我身邊走過。
“小默,切記不要輕易偷襲比你厲害的人,否則就會像你二師兄今日一樣偷雞不成蝕把米,得不償失反受其害。意外地又上了一課,之後還要感謝你二師兄知道嗎?”
師弟認真地點頭。
容塵算你狠!你是師弟的良師益友,我倒成了反面教材!
你特麼給我等著——
我從雪地憤憤爬起,大叫一聲:“容塵——”
待容塵聞聲回首,我隨手抓起一團雪球砸過去。
他飛身起躍,劍鋒出鞘,長劍在雪地上劃出一道長痕,隨即又將劍柄在手中轉出一個花式,無數雪渣子齊齊躍起,向我砸來。
我瞠目結舌,轉身欲逃,卻為時已晚,又被雪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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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這是要出山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