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屍般,我咬牙抱頭,使勁地忍使勁地忍……
“啊——啊……啊,啊,啊……”始終忍不住,我聲嘶力竭地倒在地上掙扎,第一次我多麼希望自己立馬死去,然而我現在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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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劍山莊的牢籠又髒又臭,老鼠蟑螂到處攀爬,想來血影那幫人從來不會考慮階下囚的衛生安全。
牆上只有一扇用鐵欄封死的窗戶,太陽執行軌跡根本不經過這裡,想來血影那幫人在修建牢籠的時候完全沒考慮到採光問題。
厚厚的草堆下面有一個老鼠洞,我用手敲了敲,牆土傳來碎裂的聲音,想來血影那幫人從來沒有考慮到任何簡單的建築物時間長了都是需要修補的。
牢門被開啟,離客一進來就揮了揮她的鞭子,粗大的鞭子在牆壁上唰唰作響,每擊打一下便留下長長的裂痕。
離客扭著腰肢逼近我,我起身後退,“咻,啪——”她的鞭子緊緊裹著我的腰,她用力一扯,我整個人撲倒在地上,被她直接拖走。
“說,你到底是誰?”我被綁在架子上,風琅錯就坐在我面前。
告訴他我叫路人癸似乎對我的處境起不到一點作用。
“阿肉。”他應該不會相信吧。
風琅錯嘴角噙著倨傲鄙夷的冷笑,看吧,他真的不信。
“果真是你。”
納尼?
“烏後派給你的任務是什麼?”我尚未從震驚中回神風琅錯繼續問。
離客一鞭子抽過來,我疼得大叫,“烏後讓我來偷朱顏令。”
“還有呢?”
“沒有了。”
又是一鞭子,火辣辣地疼。
“我說我說,烏後要我,要我殺你……”
離客又準備抽我之時風琅錯道,“離,你先退下。”
待離客出去,牢裡只剩下我和風琅錯,他起身向我走來,捏住我的下頜,居高臨下眼神傲慢凌厲地看我,他說:“小癸,你一定要完成烏後的指令?”
我愣愣地看他,不說話。
“要殺我?”他唇角微勾,在他倨傲寒冽的眸子裡倒映著我呆滯蒼白的臉。
“我……”
“呵!”我的話在他冷笑中止住。
他用手指劃過我臉上那道疤痕,原本已經要不再流血的傷口在他用力劃過之後再次裂開,殷紅的血流進我嘴裡。
他把蘸了鮮血的手指放入口中,對我冷傲嘲弄地笑著。
他的笑容在我看來極其殘酷可怖。我真TM後悔當初為什麼要把他從桌上搬到床上,還幫他脫鞋整理衣裳,我TM當初就該拿他的鞋子塞進他的嘴裡,再賜他一套天馬流星拳。
“小癸啊小癸,你真應該在三年前的懸崖下死掉。”
“……”
“死不掉就只能活得更辛苦了。”
死不掉就只能活得更辛苦了。我在牢籠裡靠著牆壁坐下,風琅錯的這句話一直在我大腦裡如鬼吟般回放,昨夜身體似撕碎了般的痛覺只要想起心肝就禁不住顫抖。
那兩兄弟能將我和雷鳥當場抓住,說明他們早就有了預謀和計劃,我所做的一切其實都在他們掌控之內,雷鳥拿走的朱顏令還會是真的嗎?根本不可能。
烏後說,拿到朱顏令後會放了我師父,殺了風琅錯後會給我解藥。
我做了這麼多事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真的很讓人灰心喪志。
我一拳捶打下去,土石碎裂的聲音傳來,低頭一看,老鼠洞裂開好大一個口子,一條青蛇從外面爬了進來,咬住一隻老鼠後又爬了出去。
之後幾天我一面在草堆下面挖坑,一面用腳和手肘捶打老鼠洞這個地方,很快便有了我能夠鑽出去的大小。
我順利爬出去,來到一條很矮只夠我匍匐前進的隧道里。
中途手腕的傷口裂開,鮮血一路流淌,我咬著衣領,死也要爬出去。
瓦特?我用力地敲打堵住我去路的銅門,不帶這麼開玩笑的!
我換個姿勢和方向用腳猛烈地踹,還是踹不開!就在我認定自己是被厄運詛咒的穿越女之時銅門它自己開了。
我終於爬了出來,面前是死寂陰冷的樹林,回頭仰望,哇靠,一座巍峨挺立的高山。我之前居然穿梭了一座山,萬一那個細長矮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