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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點頭,說:“已經死了。”

“對,我師父已經死了,不過他把畢生絕學都傳給了我,我叫玉面神醫。哈哈哈哈,是不是比我師父的名號霸氣?”

“好聽是好聽,就不知道能力如何。”我嘀咕。

他驀地瞪過來,掏出一根細長的銀針,袖擺自下向上一揮,桌上立馬多了一盞油燈,他把銀針在火上燒了燒,手法嫻熟,動作極快,然後不等我回神,一針刺中我的通靈穴。

我愣愣地看他,他自信地笑著,另一隻手指了指容塵:“你,出去。”

我瞥向容塵,癟嘴搖頭。然而容塵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給了我一個“不用害怕”的眼神便離開了船篷。

船篷裡只剩我和自稱“玉面神醫”的人。

他手掌在針袋上拂過,四根銀針被他握入手中,然後一把扯掉我的外衣,將四根銀針刺進我肺部。

腦袋像火燒一樣熱,濃煙從我體內冒出,他一掌擊中我的胸口,雙目緊閉,神情嚴肅。

只覺四肢有股力道在撕扯,就像到了十五毒發一般,我渾身戰慄,咬住嘴唇隱忍下來。

“疼就叫,會憋出內傷。”他閉著雙眼一邊輸送真氣一邊開口冷靜地說。

我咬牙搖頭,死也不叫。

從我體內散發出的熱氣越來越濃,每個毛細孔都在經歷每秒一針的疼痛。

他微微睜開眼,略有取笑地說:“死撐並不能得到同情和讚賞,想叫就叫。”

我無力地搖頭,最後癱軟倒下。

他收勢後把我扶起來,笑道:“你還真能忍。”

我搖頭:“不可能讓他聽到。”

他微微一怔,嗤笑:“龍畢琛那傢伙對你也不是很瞭解嘛。”

船篷的簾子被嘩啦一下撩開,容塵大步走進來把我從玉面神醫手裡奪走。

“怎麼樣?”他沉聲問。

“還好吧,我試了一下,她的毒不是沒辦法解,只是她畢竟內功有限,整個醫療過程很難捱過去,如果我真下狠手把毒逼出來,怕她連半條命都不剩了。”

容塵默默看我,撩了撩我額前碎髮,眼神平靜柔和。

“借你一間房。”容塵淡淡道。

玉面神醫意味深長地笑起來,在自己的脖子和胸口畫了一圈,又指向我,一副明白了什麼的模樣說:“玉蓮莊這麼大,想住哪就住哪,只要別把床單弄髒了,你知道的,那東西不好洗,咯咯咯咯。”

我臉色唰地紅了,隨手抓了一樣東西掄過去:“死變態!”

“嗷!”

容塵抱著我出去,低頭悶笑。“他最看重自己的臉,你還想不想解毒了?”

話音剛落,便聽裡面撕心裂肺地叫道:“嗷嗷,我的臉!嗚嗚嗚嗚……”

“快走啦。”我死死攥著容塵的衣服,怕船篷裡面的人暴走出來打我。

浩瀚璀璨的星空,舉目仰望,仿若置身於鋪滿水晶鑽石的黑幕裡,有些夢幻,有些奢華。

我伸出手,閉著雙目,想象著自己的手撫過群星。

“這裡風大。”身上多了一件風衣,容塵幫我係好領子,站在我身旁望著星空。

“容塵,你相不相信星空背後有另一個世界?”

他微微發怔,看向我,眼裡的情感很複雜。

我說:“小時候我經常跑到雪坡上看星星,期盼著天空出現十三顆相連的星星。我覺得自己很傻,可是有一部《穿越時空的愛戀》就是這麼演的,那時候我多希望電視劇演的是真的,這樣我就能回家,繼續上我的大學。”

容塵沉默著,忽而開口說:“想回星星那裡去了是麼?”

我一怔,望向他。

“你和窕兒說過,你來自那裡。”容塵面色平靜,眼睛裡倒影著星光。“我信你。”

我瞳孔微張,那三個字雖然簡短平淡,卻在此刻像有千斤重般沉在我腦海裡。

“你說的每句話我都信。”他微笑著,笑容溫柔得能融入月色。

“你不要這樣……”我垂下頭,輕聲說,“我會害怕。”

他略吃一驚,靜靜看我。

很多事不提,是因為相信歲月能將它們碾碎掩埋。

很多事不碰,是不想讓自己走到鋼絲線上才做選擇。

很多事不說,是害怕面對,害怕接受,害怕把自己逼進死衚衕。

為何突然覺得,自己糊里糊塗過了好多年。

我苦笑,自己也算活過大半個人生,卻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