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莊主說他出門懸壺濟世去了。”
容塵又掏出一定金子;孩子們正要去搶;容塵立馬收回手;問:“他在哪?”
最小的孩童蹦蹦跳跳地指了指湖面上艱難前行的小舟。
容塵微笑;將金子遞給小孩。
我瞪了瞪眼睛;這麼小就如此貪財,教育他們的大人一定更過分。
我望一眼附近別緻精美的房屋,再一望腳下正在搶奪金子的孩童,他們的衣裳都是高檔材質所制;連衣服上的小配飾看起來都不簡單。
看來是一座土豪村莊啊。
手上傳來溫度;容塵握住我的手,說:“我們現在要去那裡,以你的輕功中途就要掉水裡。”
“啊喂,這幾年我還是有進步的。”我甩了甩手。
怎料他驀地摟住我的腰,抱起我從湖面上飛過,清風拂過,把我們的髮梢纏繞一起,他嘴角噙著淺笑,手上力道加重,我們之間頓時貼得密不透風。
我怔怔地看他,回憶起小時候。
那時我學習輕功已有一段時日,師父說不抓住那三隻鴿子不準吃飯,一直到天黑我還在抓鴿子,最後一隻停留在樹梢,我悄悄站在它後面準備突襲,樹枝啪一下斷了。
我掉了下去,容塵不知從什麼地方蹦出來,接住我後向上飛,在那隻鴿子飛走之前將它逮住。
“這是我的!”我說。
“我幫你抓的。”他說。
“沒有你,我一樣能抓到!”
“是麼?”音落放手,鴿子在我眼前飛走。
“容塵你!”
“去抓吧,飛遠了可能連明天的飯也吃不了咯。”他平平道完轉身沒入黑暗。
我環顧四周,幽靜黑暗,鴿子都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師兄!我錯了!”我收緊胳膊,雙拳放在胸口,緊張地叫道。
長久的沉寂,我失落地放下手,都要不抱希望之時他突然從黑暗裡走出來,手裡拎著鴿子的翅膀。
我興奮地跑過去,甜兮兮地笑:“師兄果然夠意思。”
“我從勤圓偷了一隻。”他淡淡地說。
我一怔,嘴角有些抽搐:“師父會發現吧?”
“放心,標記都給你塗上了。”他拎起鴿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兩隻掙扎的爪子上有紅色的印跡。
“塗的什麼啊?”
“血。”
“師兄……”我眸光閃閃地看他。
“是豬血。”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冷淡,我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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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容塵已帶我落入小舟上。
船上只有一個身穿斗篷頭戴斗笠的持槳人,容塵在船篷裡坐下,倒上三杯茶水,對我說:“他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人。”
我四面環顧,只見持漿人揭下斗笠,脫掉斗篷,露出一襲華美的黑衣和一張俊俏精緻的臉。
他走進船篷,站在我面前打量我片刻後坐下,嗤笑道:“我還以為是哪家風華絕對的大小姐,原來你龍畢琛眼光挺特別的啊。”
我微微一怔,有些窘迫別過頭。
“伸過來吧,我號號你的脈。”他說。
我伸手過去,半晌後,只聽他說:“又是灰鳴宮,這兩兄妹弄出來的毒藥又把難度提升到了一個新高度,佩服佩服!”
容塵放下茶杯問:“有救沒?”
“奇了奇了,”他驀地湊近我的臉,我嚇得後退,他盯著我說,“你是百靈神草的後人?”
我點點頭,“大家都這麼說。”
“不可能!”他否定,又目不轉睛地看我好一會兒後說,“是有些像呢,尤其這雙眼睛。”
“那個,”被他逼得就快向後倒下,我用手推推他,“能不能過去點?”
“嗷!疼!”容塵拉著他的後領,把他用力拽過去。
我上身坐正,把凳子向容塵那邊挪了挪。
“你長得很像我大師姐。”他搬起一個鐵製的箱子,邊說邊將它開啟。
“你大師姐是紅蓮聖主?”
他搖搖頭,搗鼓著箱子的東西。“大師姐是師父的女兒。”
“你師父是?”
“玉面郎醫。”
我微微一怔,看向容塵。
容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