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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佯嗔地斥了謝琬幾句,私底下卻又賞了她幾件金玉玩物兒,如此倒把四洲閣那慘淡的幾個月損失挽回來了。

殷昭這日也到了王府,把玩了一番謝琬新得來的賞賜,順便說道:“殷曜跟杜家的婚事黃了,現在鄭家一口氣給他相中了三家,一個是左丞楊休的孫女,一個是工部右侍郎段沁的三姑娘,還有一個是詹事府少詹事劉珮的次女。這仨兒都是季振元伏案後新提上來的,立場不明。”

謝琬一面給殷煦摺紙玩,一面道:“鄭家又是什麼意見?”

殷昭道:“鄭家興許是受了榮氏這事的刺激,已經加快了速度,據說中秋前怎麼也得定下一個來。”

謝琬把折出來的小燈籠給殷煦,然後又拿過一張紙開始折。

鄭側妃想借殷曜成親這事給他拉個大靠山過來。她絕不能讓他們得逞這是肯定的。雖然也可以讓他看中一個黃一個,可到底費勁。要阻止這事的根源還是出在殷曜自身上。

雖然說殷曜有著許多壞毛病,可都只是東宮和他身邊親近的人知道。旁人並不知道,所以外頭才會對殷曜的態度不明顯。看來要從根本上壞了鄭側妃的計劃。還是得從殷曜身上下手,得讓世人都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德性,配不配讓群臣們擁護才成。

殷昱就是輸,也要輸個明明白白不是?

她這邊在計劃著如何行事的時候,鄭側妃這裡也沒閒著。

最近真是連受打擊,先是鄭府被謝琬打了個大耳光子,還連聲都沒法吭,接下來殷曜跟杜若蘭的事兒又黃了。這幾件事壓到一起由不得人不氣燥。

內閣裡只有杜忱家機會最大,其餘柳家不合適,竇家倒是有合適的姑娘,可是竇家又態度中立,不知道到頭能不能盡心地幫殷曜,如今杜家沒戲,內閣裡那幫老狐狸為防尷尬,就更加不會跟殷曜說親了。

如今內閣全都沒了戲,便只能往二三品官裡找,可是找來找去不是這家背景不合適。就是那家姑娘差了點,總而言之越是沒有眉目,鄭側妃就越是糟心。

皇帝的身子也不知到哪個程度了。她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爭取?陳復禮不知道是不是被謝琬他們綁過一回,如今行動更加謹慎了,就連她想依樣畫葫蘆也綁他一回也無機可乘,而最近太子也不怎麼見她們,只在鳳棲宮呆的多,這也令她更加不爽。

太子妃那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太子妃本人醋勁大,只當太子就是她一個人的,殷昱又目中無人狂妄無禮。見了她就跟沒見到似的,而他娶回來的謝琬沒想到也是個刺頭兒。好端端一個榮氏如今活生生成了具骷髏,而謝琬居然連刀子都不曾動!

每當想到這些。鄭側妃就覺指尖發麻,根據榮氏的轉述,謝琬把鄭家說成了奴才說成了狗,鄭家是她的孃家,她又豈能服這樣的說法?謝琬又有什麼資格說鄭家是殷家的奴才?

她真是恨不得告到太子面前去,可是一想到太子對殷煦的鐘愛,她又愈發氣得肝疼。

說來說去又回到了原點。

為什麼殷曜要找門她看得上眼的婚事就這麼難呢?如果殷曜成了親,有了子嗣,豈不是也能分走太子一部分注意力?如今就衝著子嗣份上,殷昱就已經壓了殷曜一頭——不,他是什麼都壓了殷曜一頭,他什麼都有了,又還來跟殷曜爭這太孫之位做什麼?

鄭側妃日日糾結著,可謂是操碎了心。

而殷曜這幾個月與殷昌在乾清宮習讀,在東宮的日子也少了,私底下也有了幾分鬱悶。

皇帝身子還是老樣子,上晌上朝,午膳後小憩一會兒,便就過問兄弟倆的功課,到了晚膳前便就讓他們退出來,而後或者召見臣子,或者靜坐看書。

雖說只用在乾清宮呆小半日,可是殷曜也不喜歡這樣的氣氛,他都不記得有多久沒出宮去溜達了,多久沒偷偷上街頭看雜耍了,宮裡雖然大,可到底是宮牆,看著像個牢籠。當然如果有朝一日這個牢籠由他做主就不同了,因為那樣的話他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佈置。

回到東宮他照例去朱睢殿問安。

廊下小宮女見了她來便就把臉垂下了。他瞅見鄭側妃正撐著額在屋裡閉目養神,遂邪惡地往宮女臉上摸了把,又故意地以手指劃過她的胸脯。

小宮女嚇得連連後退,殷曜愈發興起,看了看左右,將她抵在廊柱後,摟住她便就親起來。

宮女慌忙中咬了他一口,掙扎著跪到地下,瑟瑟發抖的樣子像只小麻雀。

殷曜興致索然,踹了她一腳,負手進了殿。

他越來越覺得沒意思,他已經十六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