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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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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其實都已是後話。

這裡謝葳見得任如畫失魂落魄地從郡王妃回來,然後趴在地上跟曾密要錢的模樣,曾經那麼體面的一個伯府少奶奶,交際圈裡的知名紅人,如今變成喪家之犬一般,沒有了絲毫尊嚴體面可言,她頭一次沒有露出譏諷的神情,而是沉默著。

這件事的確是她與謝琬聯合起來的手筆。她需要藉助謝琬的力量來鬥倒任如畫,而謝琬在懲治任如畫之餘,也順手借了她來懲治榮氏乃至向鄭家敲山震虎。這也許是她們從小到大唯一的一次合作,可是她也知道。這樣的事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雖說是合作,可是因為抱著坐山觀虎鬥的心理,所以整件事的佈局都是出自謝琬,她的沉著和周密都讓她吃驚,最後謝琬請來梵雲,然後讓任榮二人不得不吐出五萬兩銀子來了結此事更是讓她詫異,她原本還在猜謝琬事後會不會獨吞那三萬兩銀子,畢竟這半年裡四洲閣損失的也差不多值這個數。

她還在想著那樣一來。她到時候要不要再去慫恿著任如畫和榮氏去告她一狀,順便成就這一石三鳥之計?可誰能想到她對這三萬兩銀子都不曾正眼瞧,就將它捐了出去!

既然捐去了寺廟,也就等於行了功德,她還能怎麼告她?

想到這裡她又禁不住生起幾分頹喪之感,也許她這輩子都沒在謝琬手下贏過不是沒有道理的,就衝這份縝密,她就自認不如她——謝琬一定是知道這筆錢留在手裡是個禍根的,榮氏和任如畫都不敢告她,那她防的就是她謝葳。

謝琬雖然跟她合作。可是也絲毫沒放鬆對她的警惕,她全程竟然都沒看出來。

所以當花旗問她要不要再去安穆王府打個招呼時,她沉吟了半晌又搖頭拒絕了。

她已經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必要再跟她見面。也許謝琬說的對,大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到了這個階段,她的對手已不是她謝琬,而是這周邊的每一個人,任如畫,孔氏,廣恩伯夫婦,甚至曾密。謝琬已遠到令她難以觸控。於是再糾結那些怨恨也顯得可笑了。

認真想起來,謝榮當初曾經做過那麼多對不起二房的事。作為如今的謝琬,不再針對她已經是十分難得。

任如畫這件事讓她知道。圍繞在殷昱謝琬身邊的能人那麼多,謝琬手段花樣多麼地多,若要對付她,簡直不費吹灰之力。而她已然明言表示她跟她井水不犯河水,那她還自不量力地去撩撥她做什麼呢?她已經不宜再給自己添對手了。

人生在世只為了仇恨,那太累了。她跟謝琬之間的恩怨濃到算不清,而她還有大半輩子要活。

再退一步說,她就是爭贏了謝琬,又能得到什麼好處?謝琬就是再神氣再威風,也是她視野以外的事情,這輩子,她已經註定跟她成為了兩個世界的人。

謝琬在王府等了幾日不見謝葳有任何動靜傳來,又打聽得她這幾日在曾家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漸漸地也明白謝葳也許是放下了。

她知道謝葳當日來找她時沒懷著什麼好意,但是她倒也不怕她會在她手心裡一跟斗翻出去,所以順便也就跟她合作了把,原等著收拾完了任如畫和榮氏,再來給她點教訓,她這一不來了,謝琬便也只好省了後續了。

任如畫和榮氏有了這遭,這輩子都別想在她面前露臉了,雲脂坊在二人到了王府的翌日火速撤了場,然後盤了出去,如今是個賣茶葉的,據說東家十分和氣,開張頭一日便往四周圍街坊店裡廣派檳榔糖果。而任如畫那批價值近萬兩銀子的貨則因為要籌捐款,而以兩千兩銀子賤賣了出去。

正文、357 私心

榮氏就更不用說了,因著被鄭舉那一踹,倒是把好了幾分的身子又踢出了別的毛病來,如今終日湯藥養著,卻始終是不見好,整個人臉色蠟黃,只剩了把骨頭。鄭舉愈發見著煩,醫藥上未免也有些怠慢,榮氏自己手上又沒了銀子傍身,這病便養一日不養一日的,如此這般拖累了下去。

倒是背後真正的始作俑者鄭側妃落了個安然無恙,這筆帳還是得記著下回一道算算!

鄭側妃在朱睢殿對著榮氏大發了脾氣之後,倒是也起了幾分後怕,沒想到謝琬心機如此深沉,挖了個這麼大的坑給榮氏跳,她每每見著謝琬時她都是副好說話的樣子,卻沒想到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此後到底對謝琬多了幾分防備,也不敢如以往那般掉以輕心了。

太子妃自然也知道了這事,召了謝琬見宮問起,當聽說榮氏作惡落得這樣下場,想起鄭家素年惡行,倒是也解氣。不過因著身份,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