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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她付了車費下去,沿著路往斑馬線處走了兩步,忽然意識到這裡熟悉極了。她下意識向右側望去——天貿大廈!

大廈一層的玻璃幕牆上,半人高的閃游標牌是那樣刺眼:楊慈冰場——國家青少年花樣滑冰指定訓練基地。

楊慈,是曾經的冬奧會花樣滑冰女子銀牌得主,也是陶鹿在花樣滑冰這條征途上的開蒙恩師。

從四歲到十八歲,只要不是在外比賽或者參加集訓,她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裡訓練。

不過是一個月沒來,卻感覺像過了一年。

“借過借過!”後面的行人掠過她。

陶鹿回過神來,才覺出掌心刺痛,她鬆開攥緊的雙拳,攤開手,只見掌心已經被指甲戳出了青白的印子。

一隊穿著藍白相間運動服的少女快步走來,她們都身形挺拔,發挽作髻。

陶鹿別過頭去——然而已經晚了,為首的少女認出了她,快步追過來。

斑馬線旁的紅燈還有十秒。

“陶鹿師姐!”少女熱情地喚著,“好久不見你來楊老師這裡了!”

陶鹿盯著她,扯出冰冷諷刺的笑,“齊珊珊。”

齊珊珊笑著,有點猶豫地問道:“師姐,聽說你不來訓練了?為什麼?”

陶鹿冷冷盯著她,沒說話。

齊珊珊咬住下唇,鼓起勇氣問道:“他們說……你要放棄花滑——是真的嗎?”

“我爸的私生女,是你吧?”陶鹿冷冷一句。

齊珊珊渾身一僵,臉上血色盡失。

路燈轉綠,陶鹿轉身就走。

齊珊珊卻又追上來,“師姐!”她扯住了陶鹿衣袖。

陶鹿猛地拽開胳膊。

“你是因為這個才要放棄花滑的嗎?”齊珊珊追著她問。

陶鹿冷嗤,“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說著,暗示性地看了一眼後面趕過來的眾花滑少女,轉身快步離開。

齊珊珊顯然不希望這些秘密被大家知道。她沒有再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望著陶鹿遠去的背影,眼睛裡流露著與年紀不符的複雜情緒。

陶鹿快步走入朝陽小區,一路尋到6單元樓下。

她沒想到葉深竟然住在楊慈冰場對面的小區,更沒想到會偶遇齊珊珊。

她站在樓下打轉,一時間失去了找葉深“尋樂”的心情。

也許改天?

她在門廳外的臺階上坐下來,一低頭,就見草坪花木間躲著一隻橘色小貓——正盯著她呢。

陶鹿面色放鬆下來,把手貼在地磚上“喵喵”得喚它。

小橘貓也不怕人,歪頭打量了下,試探著蹭過來。

陶鹿搔著它的耳朵。

小橘貓翻過身來,在她手心蹭來蹭去。

逗了一會兒貓,陶鹿心情由陰轉晴,起身準備進樓。

她一起身,小橘貓立刻躥回草地裡,又躲在花木間暗中觀察。

照著洪莊給的地址,陶鹿站到了201室門外。

她確認了門牌號,毫不猶豫地按了門鈴。

有人從裡面跑過來,喊著,“你又忘記帶鑰匙啦?”

咦,不是葉深的聲音?

門從裡面開啟,頂著一頭黃色頭髮的少年赤、裸著上身、只穿短褲出現在陶鹿面前。

少年顯然沒料到門外站著一個同齡少女,捂著胸膛就開始叫,“啊啊啊啊啊啊!”

陶鹿被他叫得耳朵痛,瞪眼道:“叫什麼叫”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給他定了名字,“黃毛白斬雞。”

“黃毛白斬雞”這個稱呼顯然傷了少年的自尊心。

他指著陶鹿,叫著控訴,“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你你!”

陶鹿學著他的樣子,“我我我我我,怎樣?”

兩個人隔著門檻,幼稚地對叫,直到屋裡響起男子壓著怒氣的冰冷聲音。

“叫什麼?”

葉深穿著黑色的短褲背心,低頭擦著還在滴水的頭髮走過來。

陶鹿往門上一靠,甜甜道:“我叫陶鹿。”

葉深擦著頭髮的動作一頓,皺眉抬頭。他沒問她是怎麼來的,手按在門上,簡短不耐地問道:“你來幹嘛?”

陶鹿笑得更甜了,歪頭仰望著他,“來追你呀。”

“嘭”的一聲,厚重的紅木門在她面前摔上了。

陶鹿摸摸鼻子,幸好她閃得快。

門內,葉深給陸明燁撥通了電話,“來把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