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段他們聽不懂的話來,而那個清俊的男人面色一層一層透出紅色來。年輕真是好啊。
陶鹿喘了口氣,鏗鏘有力道:“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為什麼不答應跟我在一起?”她一點兒都不委屈了,就覺得生氣,好氣哦!
葉深瞥了一眼按著他臉頰的小手。
陶鹿一激靈收回手來,氣勢不輸,怒道:“你說啊!”
葉深頭疼地揉著眉心,簡單來說,“你還小……”
陶鹿橫臂捂胸,“流氓!”
葉深一噎。
陶鹿又道:“怎麼,你歧視年齡小的啊!”
葉深嘆氣,面色認真,看女孩也安分下來,想了想,把她當成可以平等交流的成年人,誠懇道:“我指的是閱歷。”
陶鹿噘嘴道:“什麼閱歷?我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葉深失笑,應了一聲,“唔,那當然了,你可是拿過世界冠軍的人。”他頓了頓,斂容正色道:“可是你現在不是自己站著的。我只是剛巧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的一枚手杖。我當然可以答應你,但是那對你是不公平的……”他深深望著聽得愣住的女孩,低聲道:“如果我現在答應你,等你真的長大後,回頭看,說不定會恨我。”等她心智成熟後,遇見真正喜愛的人,會恨的……
陶鹿愣住,頓了頓,才反應過來,嗤了一聲,“我只知道你不答應,我現在就會討厭你!”
葉深嘆道:“那也好過將來恨我。”
陶鹿抓著頭髮,心裡堵得慌。她不喜歡跟她講道理的葉深,這讓她覺得慌亂。因為他的確是在為她好,她聽得出來。而他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這又叫她害怕。
氣氛一時凝滯,忽然陶鹿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董真教練,要她去賽場看最後的閉幕演出,而且她的師妹林佩如教練也會在場。
陶鹿答應著,掛了電話,續不起剛才的話題來,悶悶道:“我要回賽場。”
葉深起身,“我送你過去。”
經了蔣懷仁的事情,他當然不能放女孩一個人在晚上走動。
陶鹿原本悶悶的心情又被他這明顯關心在乎的提議破開了。她瞥了葉深一眼,忽然笑了,笑得還有點盪漾。
“所以你剛剛沒反駁我。”陶鹿笑嘻嘻的,湊到他跟前,有點討嫌的,“原來葉哥哥你真的喜歡我呀!”
葉深臉上一熱,面色高冷,不予理會,並排往外走。
陶鹿故意要鬧他,怎麼會因為他的故作高冷而放棄呢?她笑道:“你一定很喜歡很喜歡我,喜歡到怕我將來後悔恨你,而不敢跟我在一起。”
葉深長長吸氣,告訴自己要冷靜、耐心。
“為什麼不敢答應呢?”陶鹿逞能道:“那麼久以後的事情,我都不會想的。只要現在開心就好了嘛,葉哥哥你真是膽小鬼……”
葉深瞥了一眼喋喋不休、得意洋洋的女孩,舌頭抵了一下腮幫,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慢慢把人推到了牆上,然後他欺身上前,低頭下去。
他的動作並不激烈,可是這種可以放緩的感覺,卻更叫人臉紅心跳、度秒如年。
陶鹿整個人都僵住了,背死死抵在牆上,嗅到他懷中的薄荷香,眼皮幾乎能感受到他唇瓣的熱度,說不上期待多些,還是害怕多些。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從來都是陶鹿主動,而她主動的時候,葉深從來都是保持了肢體的禮貌距離。他從來沒有想此刻這樣,露出男人侵略性的一面。
“再嘴硬,嗯?”葉深垂眸,看著瞬間乖如鵪鶉的小姑娘,翹了翹嘴角,按下心中悸動,他本來只是打算給女孩個教訓,這會兒卻有點收不住,頓了頓,他起身,鬆手放女孩逃開。
陶鹿從臉一直紅到脖頸,整個人跟煮熟的蝦子似的。一直到回到賽場,她臉上的粉色都沒能完全褪去。整天鬧著要在一起,可是真的在一起了意味著什麼……她好像傻缺得從沒想過。
葉深看著一路安靜臉紅的小孩,忍不住含笑,連胳膊上的痛感都不明顯了。原來女孩那時說的話是對的,喜歡的人,會是止痛藥一樣的存在。
到了賽場,陶鹿扯著葉深一起進去,把他領到觀眾席,再三叮囑,“要等我一起走哦——不可以先離開。”
葉深點頭,穿著一身滑雪服在觀眾中很是扎眼,他忍耐著眾人的目光坐下來。
陶鹿這才放心,跑去點評臺,一眼看到林佩如教練也在。
董真教練有點詫異地看著她的滑雪服,笑道:“去滑雪玩了?來,林教練指導指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