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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陶鹿望見貝殼風鈴上的顏色,原本細膩純白的貝殼內側經也覆上了點點紅色,如暗夜寒梅,驚心動魄。

“你流血了!”陶鹿含淚。

葉深抬眼看了看巷口停下的警車,放下心來,他手指輕動,引得風鈴聲越發清脆悅耳。

他目光從貝殼血跡上移開,落在女孩驚嚇後慘白的小臉上,想要安撫她,於是翹了翹嘴角,溫聲道:“對不起,染髒了。”

陶鹿眼淚撲簌簌落下來。

葉深漂亮的眉毛微蹙,把風鈴提高拎到她眼前,微笑道:“別哭——吶,送給你。”

陶鹿接過來捧在懷裡,又哭又笑。

當地警察趕過來,送葉深去了最近的醫院,好在滑雪服隔了一隔,銼刀入肉不算深,沒有傷筋動骨,只是流了許多血。醫生給葉深消毒、區域性麻醉、上藥、包紮好傷口,陶鹿在一旁守著,不敢看又不敢不看。葉深捂著了她的眼睛。

陶鹿一動不動坐在葉深旁邊,睫毛輕眨,擦過他溫暖的掌心。

又想哭了。

傷口處理好之後,兩人跟當地警察交代了案件情況。蔣懷仁是已經被送上了警車,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制裁,不只是今晚的故意傷害,還有在國內的人命案。

一時醫生警察都離去,陶鹿和葉深並排坐在等候區的長椅上,都沒有說話,等著葉深的區域性麻醉過去,看是否有不良反應。

這是一家小診所,沒有大醫院那種生死瞬間的緊張和恐怖。

甚至還有來就診的小孩在等候區跑來跑去,吃著糖果,讓帶著他們的年輕父母不得不跟在身後。不遠處連排椅子上,幾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一邊掛著吊瓶,一邊討論著牆上電視機裡播放的劇情。雖然是診所,卻有種奇怪的溫馨祥和。

葉深看了一眼盤腿坐著發呆的女孩——她很少有這樣安靜的時候。

“對不起。”葉深輕聲道。

陶鹿抬眼看他,臉色迷茫,手指無意識地在風鈴貝殼上輕劃,“什麼?”

“之前在滑雪場對你太嚴厲了。”葉深抿唇,難得解釋了一句,“要這樣,才能快點教會你啊。”

陶鹿“哦”了一聲。她當然懂的,學一門新的體育活動,哪有那麼容易?要是每次摔跤都要親親抱抱舉高高,一輩子都學不成。之前在滑雪場,是她自己鑽牛角尖,亂髮脾氣罷了。

葉深看她又低下頭去發呆,頓了頓,又道:“還有……我沒有要避開你。”

陶鹿又抬眼看他。

葉深抿唇。解釋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實在陌生。他頓了頓,別開視線,輕聲道:“我知道你要來惠斯勒。”

陶鹿一愣,“我沒跟你說過啊。”

“……冬管中心官網上公佈了。”

陶鹿體會出這句話背後的意思來——葉深竟然有去冬管中心看女單花滑的動向!因為她!她歪下身子,與葉深四目相接,等著他下面的話。

葉深不自在地蹙眉,垂眸看著她,問道:“今晚嚇壞了吧?”

這不是陶鹿等的話。

她在滑雪場發脾氣的事情,他剛剛一一解釋。

她當時委屈的三件事:太嚴厲的教學,故意避開她,還有……對情書的反應。

現在前兩件事情,他都解釋了,雖然生疏簡單。

那麼,還有她最在意的第三件事情呢。

陶鹿不理會葉深的安慰,徑直問道:“還有呢?”

葉深沉默。

陶鹿瞪著他,追問道:“還有情書的事情呢?”

葉深仍是沉默。

因為他的沉默,陶鹿生氣起來,她瞪著葉深,手臂一揮,扯得懷中風鈴一陣輕響,怒問道:“你在迴避什麼?你在擔心什麼?”

葉深挪開視線。

陶鹿還就跟他槓上了,伸手扳住他的臉頰,要他扭臉過來看著自己,鏗鏘有力道:“你明明就喜歡我,為什麼不答應跟我在一起?”在葉深錯愕的眼神中,她兇巴巴問道:“為什麼救我!”

葉深動了動嘴唇,還沒說話,又被女孩惡狠狠打斷了。

“敢說是因為你見義勇為,你就死定了!”陶鹿兇萌兇萌的,“就算為我擋刀的事兒,是你見義勇為!那這個怎麼解釋?”她拍著膝上的風鈴貝殼,發出一串清脆的悅音,陪著她噼裡啪啦的話語,像一支奇特的歌,道:“這個怎麼解釋?你明明就是喜歡我!為什麼就是不承認?”

等候區的異國民眾們詫異地望過來,看嬌小的女孩盤腿坐著,捧著男子的臉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