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湊出個房子的首付。
兩套房子。
一雙兒女。
將來誰拿全套的房子,誰就負責養老。
之後,路父路母還去醫院勸過路柔柔,只可惜路柔柔鐵了心要跟著紀家明,任其他人怎麼說都沒用。陸母被氣的血壓不穩,眼睛都要哭瞎了,最後拉著兒子的手,叮囑道:“你以後可別學你姐,簡直是作孽啊!”
路小弟‘嗯’了一聲,心情也頗為複雜。
他抽了個時間,一個人找到路柔柔的病房裡去,他姐正在吃護工削好的蘋果,他抿了抿唇,對護工道:“阿姨,你能出去一下嗎?我有事找我姐。”
“成。”
等人走了,路柔柔朝他翻個白眼,滿臉冷漠,態度堅決:“如果你和媽一樣,想勸我打掉孩子,我勸你還是別做夢了。”
“不,我是想問另一個事。”
“嗯?什麼?”
路小弟目光如炬:“你之前找我賣的chun藥,是不是給紀家明用了。”
路柔柔神色一驚,不說話了。
“我知道了。”路小弟定定的看了女人半響,突然苦笑一聲,整個人像瞬間長大了,“姐,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沉默半響,她終於道:“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我知道了。”
路小弟他平日在學校裡不學好,打架鬥毆逃課,可這個年紀的孩子心中總是帶著一股子中二的義氣,路柔柔的所作所為,讓他非常不恥。
路家在現在的房子住了二三十多年了,周圍的鄰居都知道他們是路柔柔的父母。
周圍人的目光如刀劍,能刺痛人的心。
路母和路父還沒到退休年齡,就這麼走了十分麻煩,乾脆賣了房子,搬了家,還給路小弟換了高中,他們二老的工作到是沒換,反正單位里人情冷漠,大家都不知道最近鬧的風風雨雨的路柔柔是他們的女兒。
路柔柔如願以償的在醫院的高階病房裡住著。
再次見到紀家明,就是他離婚那天,氣急攻心暈倒送到了隔壁的病房。
路柔柔懷孕不過兩個月,小肚子微微凸起,像個小肚腩,不顯懷。她搬了個凳子坐在紀家明身邊,心裡有許多話想說。可是她還沒等到男人醒,就先等到了他的父母。
紀父一個大男人,不好和個懷孕的女人計較,站在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紀母就沒這個顧慮了。
她眉毛上挑,嘴唇薄,生的十分刻薄的模樣,眼下唇抿成一條直線,眉頭深深的皺成一團,看起來就和高中的教導主任般,冷漠且不近人情。
路柔柔下意識的抖了抖身子。
在對方強大的氣勢下,低的恍如塵埃。
“你就是路柔柔。”紀母挑剔的目光掃過她。
“是。”她緊張的吞了口口水,不知所措的玩著手指,小心翼翼道:“伯母您好。”
“別這麼叫我。”紀母將手裡的包擱在床頭的櫃子上,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手指鴿子蛋大鑽戒閃閃發亮,她小聲嘀咕一句:“真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路柔柔差點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紀家言:被迫成為地下情人的我,呵呵噠。
第20章
紀母孃家也是開公司的,她一出生就走在別人的終點上; 富貴人家的大小姐; 沒結婚前拿著父母的錢使勁兒揮霍; 商業聯姻後就拿著老公的錢花。
良好的家世卻並沒有給予她良好的教養。
人在她眼裡被自動劃分成三六九等; 路柔柔這種一般家庭的,就是下等人。
葉清南好歹是葉家的獨生女,紀母平時都嫌棄她不夠溫柔、不夠體貼,每次見面都擺著個後母臉,說話毫不客氣。現在換成了路柔柔,那簡直是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傷眼睛啊。
“我告訴你,別以為懷孕了就能嫁到紀家來。”她藐視。
路柔柔慌了; 習慣性的拿出淚眼朦朧的可憐姿態來; 抽抽噎噎、楚楚可人的垂淚:“伯母; 我是真的喜歡紀大哥的,嗚嗚嗚求你別拆散我們求求你了。”
紀母就是瞧不上她這小家子氣。
哭!
哭個屁啊哭。
遇到事情不會解決嗎?你哭兩下全世界就聽你的嗎?當真當自己長的傾國傾城啊。
“拆散?誰要拆散你們?”紀母像聽了天大的笑話般,覺得荒繆極了,“你不就是我兒子養的小情人嗎?孩子你生下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