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一樓,那擄了肖瑤的幾人也不懂事情為何變成如今的樣子。
這一切不是都在他們預想之中麼?不是很順利麼?那江梓傑不是隻身進去的麼?怎麼又出現一個婦人來了?還有,被扔下來的那兩人看梅婉兒的眼神有些驚恐,他們可是身材魁梧的男人,可是他們居然被這個婦人輕巧地扔了下來,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不服氣,於是手腕一轉,手中細如髮絲的幾枚銀針便射了出去。
梅婉兒從容不迫地說:“兒子,看你的了!老孃我累了。”
她的話說到一半時,江梓傑就已經揚起左手,地上便掉落了幾枚發烏的銀針。
梅婉兒蹲下身子,伸手要去撿那些針。
有點兒見識的人都知道這針是淬了毒液的,看到梅婉兒的動作,都倒吸一口涼氣。也有人好心提醒,叫她不要碰。
對於好心人,梅婉兒回以一個感謝的笑容。因著她這一笑,大家都被迷住了。不笑就已經很美了,卻不想笑起來簡直傾倒眾生。
最後,梅婉兒還是撿起了那幾枚銀針,然後舉到眼前看了看,似乎是在研究,因為她露出苦惱神色。
不一會兒,她舉步走到那幾個先前很囂張此時很氣短的人面前,眼神在他們之間逡巡了一會兒,然後把針插在他們的身上,並說:“這針掉在地上,要是被人踩到了就不好了,會扎到人,會很疼的,還是還給你們,好好地帶出去吧。”
那幾人本想躲,可是動作快不過梅婉兒。此時自己的暗器紮在身上,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驚恐了,因為他們已經感覺到了疼痛。
梅婉兒眨了眨眼睛,說:“你們不用吃藥麼?還是……沒帶藥?”
經梅婉兒一提醒,他們顫抖著在身上摸索,他們翻出了幾個瓷瓶,倒出藥丸。有幾種藥看起來差不多,他們此時又不夠冷靜,而時間又很緊迫,於是不管不顧,全數倒進嘴裡。
梅婉兒眯著眼睛,不忍直視。
“娘,咱們走吧,別玩了。”江梓傑無奈提醒道。
梅婉兒立刻走回來,一臉笑容地說:“好的,兒子。”
然後她看著被堵住的路,微笑著說:“麻煩大家讓一讓啊,讓皇上久等可是不好的。”皇上這名號,還是很有用的。
最後,他們暢通無阻地出去了。
浦泰走到呆愣的嘉善身邊,說:“走吧。”
嘉善茫然地看浦泰,然後乖巧地說:“哦。”
在眾人的注視下,她們走出了人群,走到一駕雙馬的寬大馬車,一個俊朗儒雅的男子從車上走下來,牽起梅婉兒的手。
“你沒闖禍吧?”江懷遠關心地道。
梅婉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滿地道:“我怎麼會闖禍,不對,我什麼時候闖過禍了?我可是一直都是做好事的人哪!”
江懷遠猜到沒什麼特別事情發生,便放心了,於是妥協道:“夫人說的是,是為夫說錯了。”
“這還差不多。”
江梓傑並不理會他們,徑直將肖瑤扶上馬車。
肖瑤雖然暈,但是還是知道禮貌的,她本想跟江懷遠打個招呼,奈何他只是對自己點點頭,那意思似乎是不用多禮。江梓傑又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扶你上車休息。”於是她也就算了,不過看到梅婉兒和江懷遠的互動,她覺得他們之間的愛情很美好。
“相公啊……”梅婉兒低下頭,等著江懷遠應答。
江懷遠看她這副心虛的模樣,便知沒有好事,唉……果然不能開心太早麼?
他嘆了一口氣,說:“有什麼就說吧。”
“我們進宮一趟吧?”梅婉兒小聲地徵求意見。可是這還用江懷遠做決定麼?
“去吧。”
梅婉兒立刻揚起笑臉,說:“相公你真好,不過你為什麼不問進宮做什麼?”他不是嚴令禁她止進宮的麼?
“為了兒子兒媳的事情,這一趟是勢在必行的。”江懷遠沉聲道。
梅婉兒不欲多說這個話題,於是拉著他一同上了車。
結局
肖瑤和江梓傑上了馬車之後,無力地靠在江梓傑的懷裡。剛才走了那一段路,雖然很短,但是她覺得自己的體力都被消耗殆盡了似的,十分疲憊。
先前在酒樓醒來時,江梓傑和梅婉兒已經將事情告訴了她,只是他們也有許多疑問,因此肖瑤只知自己中了迷藥,被擄了去,然後江梓傑被人引誘來。而這些,都是別人設下的圈套。所幸梅婉兒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