軸,左腳變鉤,一下子就勾住了大漢的一隻腳踝,整個人就跟狸貓一樣纏上去,雙腿立刻交疊完成剪刀腿的招式,用力一絞。
按照預想,這一下肯定要把大漢絞翻在地的,誰知道那大漢居然將長刀往地下一點,另一腳飛快地一踢,將自己的那隻腳救出來,就地一滾,飛快地爬起來絲毫沒有停頓地就往前衝去。
林重陽不禁暗暗叫了一聲好功夫,要知道韓興自小就是個大力兒童,現在他用的弓已經是成人弓,甚至比一些十八歲的青年力氣還大呢。
韓興失手,林承潤卻有收穫,他一腳踹在那人腳踝上,那漢子沒有準備,當時就歪了歪,然後被林承潤剪刀腿絞住,用力一絞就把漢子絞翻在地。林承潤動作又快又熟練,絞著漢子的腿就往上一折,迅速出手勾住漢子的脖子將他反拗成弓形。
“好!”吃瓜群眾們轟然叫好。
韓興因為沒絞翻那漢子,人家跑遠了他也趕不上,就直接上來幫林承潤,拽了那人的腰帶將人捆住。
這時候官差們追上來,留下一個交涉,另外人繼續猛追。
那被綁的漢子怒道:“你們抓錯人了,放開老子!”
“喲呵,你還厲害是吧。”那差役連著刀鞘朝著漢子的腿骨就砍去,“我讓你跑,你倒是能跑。”
格老子的,累死個人。
他看那漢子也跑不了,就上前和三個少年招呼,看他們一身書生打扮,其中一個還是生員,態度就恭謹一些。
互相報上身份姓名,差役是歷城縣衙的捕快範友亮,
大家問他這些人是幹嘛的,範友亮憤憤道:“這些混蛋,真不是東西,專門坑蒙拐騙婦人和孩子,各地報案失蹤人口達三十六起,都是他們乾的!”
“幹你孃!”地上那漢子怒了,“你特娘才坑蒙拐騙女人孩子!”
範友亮一刀連刀鞘狠狠砍在那漢子的腿上,疼得他悶哼一聲,才解恨道:“你還敢不承認,你是本地人嗎?姓名籍貫?外地人,你的路引呢?各地都有案情上報,還有海捕文書,看你還抵賴!”
說著他就從懷裡掏出一張海捕文書來展開,對著地上的漢子道:“就是你們三個,還想抵賴不成?”
林重陽幾人探頭過去看了一下,一張大白紙上畫著三個不大的人臉,中間一個國字臉,絡腮鬍,右邊臉上一道寸長的疤,左邊那個臉型和地上這個像,乾瘦臉兒,眉壓眼,短下巴,無須,右邊那個圓臉,短髭,鼻子上一個大痦子。
除了這幾個特徵,也就是能看出眼大眼小,嘴大最小之類的,要說形狀細節,一概不表。
範友亮特意給林重陽看,“林相公你看,是不是他!”
他是秀才,對於捕快來說也是有功名在身的。
林重陽看著地上那人,“你說你不是,那你到底叫什麼,何方人士,說清楚不就好了,幹嘛非要跑。”
那漢子冷笑道:“說清楚?跟這些潑皮無賴的捕快能說清楚嗎?咱們還有要事在身,耽誤得起嗎?”
範友亮怒了,“敢詆譭我們捕快,你找打。”說著又要狠狠地打。
林重陽攔住他,“還是先問問清楚,免得有誤會。”
很快另外幾個捕快返回,一個個恨恨難平,他們五個人居然沒堵住那倆,讓他們給跑了,好在這裡還有一個,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想狠揍一頓發洩。
那漢子也不吭聲,只冷冷地看著他們。
範友亮倒是攔住了,將林重陽幾人引薦給他們。
眾人朝著三人拱手,先見過林相公,隨後又誇林承潤和韓興好功夫,“不知道兩位公子師承何門啊。”
在山東地界也有幾家武館以及寺廟、道觀的,有些能傳授功夫,是以他們有此一問。
林承潤笑道:“我們沒有什麼門,我們就跟著祁師父學的。”
報上名來幾個差役卻並不知道祁大鳳名號,卻也不耽誤他們拱手說久仰。
地上那漢子卻道:“如果是祁大鳳,那可是老相識。”
一個捕快譏諷道:“你接話倒是快,你怎麼不說你就是祁師傅呢。”
林重陽給了韓興和林承潤一個眼神,問道:“你如何證明認識祁師父?”
那漢子冷笑,“祁大鳳身高五尺八寸,能拉一石弓,一頓吃十個大包子,胸口有三條疤,後腰……”他似乎很瞭解祁大鳳,說祁大鳳的事情居然如數家珍。
韓興和林承潤明白林重陽的意思,沒說祁大鳳在城裡,只問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