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喜歡就好。”侍女覺得廚子什麼的倒還好,點頭,還是忍不住問道,“您真的喜歡方將軍?”
“喜歡還有假的不成?”沈望舒哼哼著說道,“趕緊把宅子收拾好,叫幾個老實點兒的過去照顧他。”她頓了頓,很小心眼兒地說道,“要男孩子過去。”
那個什麼……就算叫侍女過去服侍,方將軍的模樣兒人家也下不去那個嘴啊,侍女無語了,悶頭應了。
“等以後本王大婚,你們要對方將軍如同對待本王。”這些侍女都是大皇女從前好生抽打過的,忠心耿耿做事麻利,沈望舒一句話,就有天南海北的廚子被收攏到了王府裡,大張旗鼓的,連女帝都被驚動,命沈望舒入宮問話。
沈望舒打扮得花枝招展,怎麼敗家耀眼怎麼收拾,總之光鮮亮麗地進了宮。進了宮中,就見女帝的臉色格外滋潤,心情很好的樣子,笑著上前請安。
女帝同樣喜歡看美貌絕倫的女兒,見沈望舒華麗,越發點頭,卻還是笑著說道,“過於奢侈。”
沈望舒卻不似大皇女與二皇女在女帝面前緊張繃著,笑著坐在她的下手說道,“做母皇的女兒,不奢侈些,豈不是丟臉?您富有四海,自然有叫女兒奢侈的身家不是?”
她聽見女帝大笑,接著哀怨說道,“只是確實費銀子。您知道的,前些時候兒臣把府裡那些美人打發了,花了一筆不小的銀子,如今只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罷了。”鸞王大張旗鼓地打發所有的小侍,令人側目。
女帝也聽說了,突然問道,“莫非是方將軍容不下?”她沒看出來方玄是個嫉妒的人吶。
沈望舒覺得方玄肯定容不下,不過臉上卻笑著說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兒臣只見了方將軍一面,旁人就都無法入眼,只覺得庸脂俗粉,不堪入目。既然如此,為何還留在王府中礙眼呢?因此打發出去,也有叫自己身邊乾淨一些的意思。”她笑著側頭去看女帝宮中的擺設,見多了幾盆嬌嫩色彩的花朵兒,目光一閃,之後嘴角勾起了一個極美麗的笑意,越發驚豔。
感情這三女還是個情聖。
女帝覺得稀罕極了,卻還是告誡道,“不過是個男人,就算愛重他一些,也沒有委屈自己的道理。”
她自然君王無情,向來如此,三皇女的生父不就是因此過世的麼,沈望舒就笑著點頭說道,“您說的是,不過世間再難有如方將軍一般被我喜愛的人。若不喜歡,我為什麼要納進來寵著呢?心頭好才叫自己心裡歡喜,旁的,就算跟在我的身邊,也只多煩心。”她指著那幾盆嬌花笑著說道,“您這宮中多了這幾盆花兒,都是多了幾分活潑,沒有從前那般叫人透不過氣來。”
“是柔君放的。”女帝嘴角露出幾分愛憐,笑著說道。
“柔君?”
這位柔君倒是聽起來陌生極了,沈望舒不記得從前後宮之中有一個柔君,更何況突然出來一個柔君,豈不是和林貴君只差一層?
貴君之下,可就是各宮主君了。
這突然冒出來的柔君,看起來很得女帝的寵愛。
“之前進宮的那個。”說起來女帝就有幾分尷尬。她含糊地說了,見沈望舒不以為意,顯然沒有放在心底,臉上的笑容就大了些。
沈望舒哼笑了一聲,心裡已經更加篤定那位柔君就是之前林貴君想要送給自己,卻被自己在宮宴上送給女帝的那個美貌的少年。
那少年最喜花草,喜歡拿各色的花草放在房中點綴,從前三皇女就喜歡這一點,如今看來,女帝不愧和三皇女是母女,果然同樣喜歡。知道柔君是那少年,沈望舒就放心了許多,越發露出不在意的表情。果然看到女帝的臉色緩和。
畢竟,從女兒手中搶了個美人,女帝的臉上總是掛不住,因此對沈望舒有些疏遠。
如今看她不放在心上,一心一意追求方玄,顯然不會對柔君有什麼心思,女帝就對沈望舒多了幾分愧疚。
說到底,到底是她奪了女兒的美人,見她喜歡方玄,就愈發湊趣兒地笑著說道,“既然你要廚子,咱們宮中手藝好的不少,你喜歡哪個,就叫哪個去你的王府去。”
見沈望舒笑嘻嘻地謝過自己,她頓了頓,便溫聲說道,“你府裡剛剛花銷了一筆銀子,你又是個不懂經營的,不及你兩個姐姐精明。”這也是女帝喜歡三皇女的緣故。畢竟蠢貨雖然蠢,不過野心勃勃的女兒也叫人頭疼。
大皇女與二皇女已經有爭鋒之勢,女帝雖然樂得叫兩個皇女對著幹,叫自己穩固,不過也不喜歡那些帶了深意的討好。
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