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的母親,可她要殺了她。
沒人倫的畜生!
“二皇女……玉碟除名,永遠不再是朕的女兒。”她聽見二皇女淒厲的哭聲,起身,揚長而去。
沈望舒知道二皇女與靖北侯突然在宮中暴斃的時候,其實多少有些遺憾。
她還有很多的陰謀沒用呢,二皇女就已經招了女帝的厭棄,這得是多麼倒黴呢?
英雄無用武之地,也叫人蠻唏噓的。
不過討厭的人都不見了,沈望舒又覺得日後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做米蟲了。
女帝賜死二皇女之後,就越發地寂寞,她有了更多的美人,可是卻越發地憔悴,在朝政上也越發倚重大皇女。
沈望舒和方玄大婚之後就再也不理睬前朝,而是安心地當自己的富貴閒人。
這一生她過得很幸福,女帝和之後即位的大皇女都很疼愛她,方玄也珍重她,從未叫她再有一點的費心的事情。沈望舒覺得自己很幸福,她這一世生來尊貴,一生也同樣在尊貴之中,不僅方玄在保護她,她同樣在保護著自己的愛人,當很久很久過去,她沒有一點遺憾地睡在床邊,身邊是她同樣年華老去的愛人。
“你幸福麼,阿玄?”她已經很老了,老得下一刻就要斷氣,卻還是忍不住執著地問道。
男人低沉卻滿足的聲音回應她,“我很幸福,舒舒。”
他已經變得蒼老的手握住她的,溫柔卻有些用力。
“不要忘了我,舒舒。”他沒有說更多的話,只是輕輕地說道,“別忘了我。”
他的話裡彷彿還帶著更多不堪重負的感情,沈望舒應了,閉上眼睛,然後感到握住自己的手,在那一刻同樣失去了力氣。
意識消散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了身邊的親人痛哭的聲音。
她沒有流淚,卻只是覺得不滿足。
她想要永遠地和阿玄在一起,而不是一個輪迴,又一個輪迴地和他相遇。
這個奢望還沒有在她的腦海裡定型,她的意識卻在迴歸的瞬間,被迎面而來的大火撲滅。
那激烈的火光升騰,將整個金色空間都籠罩其中。沈望舒驚恐地看到這彷彿會焚燒天地的火焰在不顧一切地燃燒,那金色空間之中的書冊都在一片片在火光中化作虛無,這不顧一切的燃燒,彷彿是火焰要將這片禁錮的空間徹底燒燬。那些書冊消散的時候,沈望舒的眼睛用力睜大。
書冊的背後,露出了大片大片金色的符文,那明明很陌生,從未見過,可是沈望舒卻感到異常熟悉。
她被火光逼迫,無法靠近那枚燃燒的金丹,那金丹上,彷彿浮現了淡淡的虛影。
模模糊糊,彷彿振翅欲飛。
“阿玄!”她尖叫了一聲。
金色的空間在轟鳴,轉眼之間,沈望舒就消失在了原地。
她猛地睜開眼睛,身體裡彷彿還能感受到火焰彷彿能連靈魂都燃燒的灼熱,渾身都在戰慄。
她的身邊,傳來了少女的怯生生的哭聲,沈望舒努力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竟然被人捆成了一顆粽子,身邊還有一個清麗單薄的少女,穿著棉布裙子,穿著白色的布鞋,充滿了女孩子的純美與美好。
她同樣被捆著,卻透過對面那隱隱約約的縫隙,傷心欲絕。
縫隙不過是窗簾罷了,窗簾的對面,傳來男女激情纏綿時的聲音,女子嬌媚的呻吟,男人激烈的衝撞與喘息,還有最後的低吼,都蠻清楚的。
沈望舒沒想到自己一穿越,就被迫看了一把活春宮。
而那男人在激烈之後,慢慢地從他那張據說是什麼king型號的超級黑色大床上下來,充滿了霸道總裁風範地披了一件睡衣就緩緩地走到了她們的面前,重點看住了那女孩子。
他的目光又冰冷又殘酷,充滿了虐臉情深。
沈望舒默默地扭著自己的手臂,把捆綁不大專業的繩索從身上扒拉下來。
“哥,哥哥。”女孩子哽咽地哭了起來,迷濛的眼睛裡都是對這男人的愛和痛苦。
“誰是你哥哥?!”那英俊得可以天打雷劈的男人垂頭捏住了女孩子的下顎,殘酷地說道,“你以為你媽嫁到我們南宮家,你們這兩個拖油瓶就是千金大小姐?告訴你,你以後就是個玩物!”
似乎為了證明這一點,他側頭,甩開那女孩兒,對眨著眼睛的沈望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輕聲說道,“你也是。你媽才嫁進來你就知道勾引我,就這麼想做我的女人麼?好啊,我成全你。”
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