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勾結朝臣,後宮勾結寵君,如此野心勃勃,充滿了咄咄逼人之勢,女帝怎麼可能還會繼續容忍她。
越蹦躂就死得越快,偏偏二皇女不能不蹦躂。
生父失寵,自己再不蹦躂兩下,以後女帝心裡會不會記住她是誰都是兩說呢。她又沒有大皇女姐妹的出身,一旦失勢,等著她的就是徹底的敗落。
二皇女還得感謝她,她答應了靖北侯長女的請求,想辦法不要把她的弟弟嫁給二皇女,不過賜婚是聖旨,既然不能抗旨,就只能送二皇女去死一死了。
念玉出現在靖北侯府門口當然是其中之一,靖北侯關於柔君的妙計乃是她長女含糊的一點點“不成熟”的想法同樣不需要有什麼好在意的。沈望舒覺得這樣兒挺好的,一切塵埃落定,二皇女身邊,有念玉的相伴,她豈不是滿足的念玉的一片真心?
三皇女那樣愛過念玉,當然要成全念玉的愛情。
“殿下?”一旁侍女引著宮車走過來,看到沈望舒嘴角越發美麗的笑容,低聲喚道。
“沒事,走吧。”沈望舒淡淡地說道。
她能夠幫助大皇女的也只有這些。
她只會這些陰謀詭計,因為她本就只是一個小女子,那些前朝的大道之爭,或是朝政對她來說並不熟悉。
那是大皇女的戰場。
大皇女也確實比她更合適至尊之位,因為她其實並不懂這些,只能做個輔助之人,就比如當年那個世界,她只不過是躲在後宮,奉承后妃太后,拉攏宗室王妃,而不會給那位潛龍在朝政上有一點的建議。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裡雖然安穩,可是卻帶著莫名的涼氣,直到宮車回了方玄的院子,她看到方玄靜靜地坐在門口等著自己回家,那些在陰謀中的晦暗與冰冷才都消失不見。
在方玄的面前,她才是真正的鸞王,一個什麼都不愛想的廢物點心。
沈望舒從高高的宮車裡對起身而來的高大男人飛鼠撲。
方玄信手張開雙臂,把撲過來的女子牢牢地抱在懷裡。
沈望舒滿足地蹭了蹭他的臉,哼哼了一聲。
“真是一個有力的懷抱啊。”她覺得自己更愛他了。
方玄打橫把這對自己撒嬌的女子抱了起來。
公子抱。
那個什麼……堂堂大女子,被男人公子抱了。
鸞王府的侍女們都絕望了,看著竟然還美滋滋完全沒啥丟臉感覺的鸞王殿下。
這麼丟人,叫人看見,那以後三皇女廢物點心的名聲就更聲名遠播了好麼。
當然,顯然也早就天下皆知了。
“宮裡都好了?”方玄在愛人的強烈要求下,還抱著她在原地多轉了幾圈兒,叫她摟著自己的脖子,看她一雙眼睛裡都是快樂的笑意,又覺得自己五大三粗沒有什麼不好。
若他沒有這樣強壯,就不能抱起自己的愛人,不能叫她這樣快樂。
若沒有這樣強壯,他又怎麼來保護她呢?
就算他是男子,本來被人保護的男人,可是他卻依舊希望自己可以更強悍一些,可以保護她。
她既然願意安逸,那就叫他來守著她就好了。
“母皇說要咱們提前大婚。”沈望舒修長的手指慢吞吞地劃過他的胸口,一點兒都不含蓄地說道,“我很開心,你呢?”
“什麼時候?”
“什麼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大婚?”方玄開口問道。
他似乎比沈望舒還要著急的樣子,沈望舒眨了眨眼睛,摸了摸他的下顎,挑眉問道,“你希望是什麼時候?”
高大的男人的臉突然就紅了,他動了動嘴角,作為一個男子本應該很矜持,不應該露出恨嫁的樣子,可是還是低聲說道,“明天。”
他希望明天就能夠嫁給自己的愛人。
沈望舒刮目相看。
她真是沒想到哇……就算是女尊的世界,自家阿玄還是這麼厚臉皮啊。
“太不矜持。”她笑嘻嘻地說道,“不過本王喜歡。”
不過明天大婚是肯定不可能的,那禮部還不往死裡詛咒要逼死人的鸞王殿下啊。沈望舒一邊決定明天就叫親姐大皇女去逼死禮部,那樣被詛咒的就不會是自己了,一面板著手指頭算了算,哼哼著說道,“十天,我只給她們十天!”
這句話就非常有霸氣了,不過禮部以靖北侯為代表非常心情複雜就是了。當大皇女一臉晦氣地坐在禮部正堂,對禮部尚書為代表的官員們要求十